她掀了被子,就要起身,卻觸及到那八角桌上的一碗醒酒湯時愣了愣,如潮水般的回憶撲面而來。
昨日絞烏走後,她好像喝了酒,接著回了院子,然後……她好像拿了鞭子打了空慎……
她僵硬的坐在床上,愣然了許久,眼睛一直盯著那骨鞭,這骨鞭鞭身藏有橫勾刺,甩出時借著風力自然張開,收力則合攏,橫勾刺皆是純手工玄鐵而作,設計十分靈巧,威力極大。
越想越覺心中仿佛有一塊兒巨石懸掛,細節越發清晰,被風吹拂飄蕩的白絲是他身上的素白僧袍被劃破了,緋紅的顏色是……
「啊!」
秦卿掀了被子蓋於頭上,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無妨,無妨,他一向法力高深,怎麼會受傷呢?」
如此反覆幾次安慰了自己,秦卿放心的拍了拍胸脯,下床沐浴後著了乾淨衣物,這才真的安心了些許,恰好肚子咕嚕叫喚了起來,她便想著去後廚尋點兒吃食。
仿佛上天為了揭穿她面上的平靜,在她剛出房門走至長廊迎面便瞧見了那素白僧衣!
她轉身便要走,卻被叫住,「秦娘子。」
秦卿僵在原地,硬著頭皮轉過頭去,看著那徐徐而來的身影,裝傻充愣的問道:「大師可是在叫我?」
空慎低頭垂眸看著她,「此處應該未有其他人了?」
他特意加重了人這個字,他已經換了僧衣,還是熟悉的梵香入鼻。
秦卿心中鼓跳如雷,面上卻未顯露,直到看見那修長筆直的脖頸上眨眼的血痕,這才沒有崩住,「怎麼這麼嚴重?沒有上藥嗎?」
她急匆匆的問著,卻在抬眸觸及到那雙古井無波般的眼眸時才恍然大悟,放開了摸上那溫熱肌膚的手以及踮起的腳尖,低下了頭,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後退了一步。
「無妨。」
空慎只低頭垂眸看著她,脖頸上她觸碰的地方似乎有些灼熱,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可他知曉,這是前兆,後面還有更為可怖的深淵。
「怎會沒事兒,你不是很會療傷嗎?為何不自治?明知我會愧疚,會心疼,會糾纏於你,既然你怕,你想撇清關係,那更應該治的一點痕跡也無,我便不會再愧疚於心,也便……便不會再糾纏於你。」
秦卿抬眸望著他,盈盈淚水在眼眶中倔強的打轉不肯流出,如同她這個人一般,看上去似乎一切都無所謂,如同一顆種子一樣隨遇而安,可實際的她,認死理,心軟嘴硬,明明自己身處泥濘卻總想著幫人一把,嘴上卻說著最傷人的話。
「噗嗤~」
一聲來自頭頂上方的笑意打破了秦卿的自我約束,她抬眸對上的不再是那雙古井無波般的眼眸,而是生動且洋溢著笑,眼角微微上揚甚至夾出了細微紋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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