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般說, 裴行之也不勉強。
因昌炎損了一名大將,兼之勾結昌炎的榮太妃一黨亦被徹底清剿,蘭西一事已是塵埃落定。現下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且近春日,天兒已和暖了些,一路從鶴州往淮州去的河面上,冰雪已融,裴行之便不打算走陸路,而改行水路。一來可遊覽沿途的大好河山,二來居於水路上,慕汐縱要想出什麼么蛾子,也斷斷逃不出他手心兒了。
是以當日慕汐便隨他登上了回淮州的艅艎。
裴行之把她住的廂房安排在他對面。一路往北上,至杬陽時,河道兩旁是層巒疊嶂的高山,漫山遍野的紅色迎春花隨風搖曳,淡雅的清香撲鼻而來,令人聞之欲醉。
裴行之命人把蓮花紋雕的紅木方桌支在船艙外,與慕汐在和暖的春風下用起早飯。
瞧著開了滿山的迎春,慕汐那極度鬱悶的心情得到了稍許紓解。雖與裴行之簽了字據,可要她忽然轉變身份,把這一身脊骨彎下,她斷斷做不到。
慕汐不願瞧見裴行之的那張臉,便唯有日日待在房裡。可今兒打開窗,見著那漫山的迎春,花紅似火,當真是好看極了。她忍不住出了房門,來了甲板上。
裴行之見她露出了久違的笑,便欲命人靠岸,上山采幾枝迎春花回來。
慕汐見狀,卻忙阻攔他,「花既已長在深山裡的枝頭,你又何必費這些功夫讓人去攀折?」
「本王瞧著,你似乎很是喜歡,這方想命人去折幾枝回來。」裴行之解釋道。
「不必了,其實我也沒多喜歡。」
慕汐收起笑容,垂首吃了塊茯苓桂花糕。
迎春的花語是相愛到永遠,若由裴行之送予她,未免太可笑了些。
一腔熱情卻只得她冷眼相待,裴行之也不生氣,只是掀起眼眸瞧她。
只見朝霞傾斜而下,落在對面人側臉上,她眉目如畫、豐肌秀骨,宛若出水芙蓉,連同那落在鬢邊的髮絲亦是那般柔和。
這樣的人兒,從此後,便要獨屬他裴行之一人了。
縱是這般想想,裴行之便覺心頭蕩漾。
吃了幾口早飯,慕汐實是忍受不了裴行之那不顧青天白日投來的灼熱目光,便起身扯了個藉口:「我有些乏了,先回房。」
這些天,她和裴行之相處也還算和睦。畢竟一天也不曾見幾次,若往後兩年皆能如此,倒也不算太難熬。
可豈知,她這想法還是太天真。
打臉來得很快。
自晨起與她用過早飯,裴行之一日下來心癢難耐,直至深夜夢醒,他全身被汗浸濕,唯有去洗了個涼水澡,可火熱卻仍舊難以褪去,整個腦海亦被夢裡的一片纏綿盤踞,久久也無法排解。
男人終是遏制不住,披了衣衫往對門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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