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衣衫亦不曾褪,只滿目燥郁地脫掉黑靴便躺在了榻上。輾轉反側了良久,也不知何時他才漸漸入眠。
不想模糊中,他卻似被一枝探到牆外的梅花戳中了顱頂。彼時的他煩悶至極,不知該怎麼把這火泄出,這戶種了梅花的人家竟正正戳痛了他的顱頂。
他隱忍著怒意飛身到那圍牆上,正想呵斥裡頭的人為何不及時修剪那些探至牆外的花枝。
可他透過大開的木窗猛然一瞧,裡頭那抹纖細的身影卻是那般熟悉。
縱是她化成了灰,裴行之亦認得,那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慕汐。
滿腔怒火一剎湧起。
他縱身往下一跳。
可落下去的瞬間,那原是堅實的土地卻成了無盡的深淵。
躺在榻上的人驟然驚醒。
裴行之失神般怔愣地好半晌,方漸漸回神。
思及夢裡的那一幕,男人腦海里頓然升起一陣抽心似的絞痛。
裴行之起身屈膝,把手肘撐在膝蓋上,抬手輕揉眉心緩了片刻,面色才稍稍恢復如常。
恰在此時,管硯從外頭進來回:「殿下,這個月中旬半榆關在校場有演習,是否按往年一般派郁舟過去便可?」
裴行之淡聲道:「嗯,此事他上個月又回了本王一次,你且讓他自個兒安排。」
管硯應聲兒,轉身便要離開。
可他還沒拐過轉角,身後又忽地傳來裴行之一聲詢問:「你可知,哪個地方的紅梅最多?」
他突發此言,倒問得管硯一頭霧水。
原以為裴行之心情不好,欲要去哪兒賞梅,管硯思量片刻,便恭恭敬敬地回:「據屬下所知,滄州、希城這兩個的地方的紅梅最多。」
男人撐著眉心,眸色幽深,「你立刻去查那名冊,看看從纜城往滄州和希城這兩個方向去的人有幾個。但凡找出來的人,要悉數徹查他們的底細,一個皆不能放過。」
聞得他這話,管硯登時明白過來了,便當即肅了面色應聲而去。
不過短短一日,管硯便將那從纜城往滄州和希城方向去的那幾十個人,不論男女皆把其底細徹徹底底地查了個遍,可卻仍尋不到慕汐的一絲蹤跡。
又是這般結果。
他雖也有預料,可總也捺不住懸了一絲希望在心頭,因而每每聽到這樣兒的結果,便覺失望至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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