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兩人便登上了回淮州的馬車,一路往東行了有四日後,方轉水路行了三天,在淮州渡口處下船。
周伯因得了消息,早便備了馬車在渡口處等著。
兩人坐了馬車又行了半日後,才回到王府里。
再次踏入舊地,慕汐只覺有些恍惚。當日逃離此處,她原以為自己再不會回到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不想造化弄人,才堪堪過了三個多月,她便被裴行之親自逮回了這裡。
慕汐原以為裴行之會把她安排回寄春館,哪知一路行過去,卻是往浮夷軒的路。
她微詫,止住腳步側首問身旁的男人:「我從前住的是寄春館,你把我浮夷軒領算怎麼回事?」
裴行之揚唇道:「本王想過了,寄春館離浮夷軒終究太遠,若想見你一面,還得繞個道。且浮夷軒的偏殿正好空著,本王索性命周伯收拾出來,讓你搬進去。」
這是要把她放眼皮子底下看著呢。
雖瞧穿了他的目的,慕汐卻也不想再戳破,只因她明白,不論她再怎麼說,裴行之亦斷斷不會同意她搬回寄春館,是以她只冷聲道:「既是如此,也讓鹿韭和霜碧過來。」
「不必,本王已命周伯選了其他侍女過來伺候,」裴行之看了眼依舊冷然的慕汐,頓了兩秒後,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惡趣味兒,便雲淡風輕地繼而道,「至於她們,連自家姑娘都看不住,留著亦無用,早已處死了。」
他這話音未落,慕汐以為自己聽差了,驚得登時睜圓了眼,頓了好幾秒後,方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了句:「你說,你處死了她們?」
那一路來宛若冰霜般的她,此時面上終於有了些許顏色,然卻不是為了他,裴行之愈思愈氣,便寒聲道:「是。你早該想到,因你逃離王府,便必定有人要為此付出代價。」
「逃跑的人是我,支走鹿韭的人是我,給霜碧下藥的人更是我。你有什麼怨、有什麼恨,也該沖我來,拿她們的性命開刀子,算什麼本事?」一時間,慕汐只覺怒火中燒,她不由得厲聲道。
裴行之陰沉著臉,「你以為我不想麼?我恨不能把你的心剜出來,看看裡頭究竟是不是石頭做的。慕汐,憑心而論,本王待你不薄。」
「不薄?呵,」慕汐冷笑,「你口中的不薄,便是拿阿嫵的性命威脅我、使手段逼迫我,讓我困於這囚籠里,乖乖地做你一世的禁臠。」
禁臠?
她竟用這樣的詞去形容自己待她的真情實意。
慕汐這番話宛若一盆冰水猛地澆下,裴行之的心一冷再冷。頓了半秒,他只覺滔天怒火一下衝上了天靈蓋,裴行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顧不得她拼死反抗,便直奔浮夷軒的廂房裡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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