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這個彩繪牡丹青瓷瓶,便是有幾百年歷史的古董,價值上千金。
若是摔壞,她可真要心疼壞了。
趙嬤嬤小心翼翼地把青瓷瓶放到遠離慕汐的地方,轉身又見榻上之人面色煞白,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前些時日見這位主兒那般費盡心思為殿下賀生辰,原以為她已歇了那份出逃的心思,誰知她竟是在醞釀一份大禮。
她此番真真是見識到了慕汐的手段,雖說她對慕汐還是挺有好感,然往後再服侍時亦斷斷不敢再掉以輕心了。
趙嬤嬤緘默良久,思及慕汐往日的好處,仍是想好言規勸她兩句,「娘娘,並非老奴多嘴,只論老奴認識殿下這麼多年,便知他並非嗜殺之人。何況娘娘還是殿下心尖兒上的人,您和他多說幾句軟話,那小姑娘便必能保住性命。你何必這般犟著?」
她這話音未歇,慕汐不覺嗤笑道:「我是他心尖兒上的人?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我擔不起這樣兒的名頭。我若真是他心尖兒上的人,他怎捨得這般待我?」
趙嬤嬤輕嘆一聲,解釋:「殿下年幼喪母,亦從未得到過父親的疼愛,他好容易愛上一個人,又豈會輕易放您離開?」
「這難道便能成為他桎梏我的理由?」慕汐冷了臉,怒道,「活在這世上,有幾人不曾歷經苦難?他好歹自小能吃飽穿暖,可有些人,不僅無父無母,還曾流落街頭,飽經風霜雨雪,然這並不妨礙他成為一個心地純良之人。成為一個怎樣的人,到底是個人選擇。您不要再為他開脫了,這些話我也不想再聽。」
趙嬤嬤頓然被她懟得羞赧了臉,再道不出半句勸誡之言。
她無奈轉身出門,奉裴行之的令,外頭守著十來名鐵騎,把偏殿圍得如密不透風的鐵桶一般。
因在慕汐那吃了癟,裴行之在浮夷軒的書房亦待不住,當即策馬往軍營去。
不想他才進營中大門,便見幾十個將士懶散地靠在圍欄上嬉嬉哈哈。
裴行之登時怒氣上涌,甩起手上的馬鞭抽過去。
灰塵驀地上揚,圍在一起的眾人陡然大驚,齊齊抬首正欲破口大罵,豈知裴行之那張猶似浸了墨般的臉乍然出現在眼前。
眾人慌忙跪下,心虛又膽顫心驚地齊聲道:「參見殿下。」
不是說今兒是殿下的大喜日麼?怎得忽然出來在軍營里?還鮮有的一臉暴怒。
男人下了馬,厲聲怒喝:「誰允許你們在訓練的時候在這裡嬉笑打罵的?你們說,目無綱紀者,該如何?」
一個品階稍高的將士顫顫巍巍地回:「自,自領二十大板。」
裴行之橫眉怒目,「那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想再加碼麼?」
眾人聞言,被唬得直打顫,當即頭也不敢抬地連滾帶爬跑去領罰。
身後的管硯看得心驚肉跳,連大氣兒也不敢喘一聲,只生怕這把燒到自個兒身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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