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四叔道：「佳肴啊，你爺爺說咱們那養雞不太好，總有雞瘟，但是養鴨倒是長的挺好的。

你看那阿遠的燒鵝賣的就不錯，你覺得咱們樂安鴨能不能那樣做？」

佳肴笑看四叔，贊道：「四叔總誇我，你自己也很會想生意了啊！」

四叔擺個姿勢學老夫子搖頭晃腦地道：「蓬生麻中，不扶自直！

聽你講生意經講這麼久，連你的婢女都個個成了大掌柜，大管家。

你二哥那個方頭，我們都成想他也就能跟他舅學打鐵了，也被你調教的在新安置下那麼大一片家業，燒鵝鋪都開多少家了！

你四叔我再沒點長進，還算沈家人嘛！」

佳肴掩帕而笑，到是認真考慮起來：「怕是不成，二哥在新安的燒鵝鋪之所以開的紅火，是因為新安作坊多，流動人多。

咱們樂安都是當地人，誰捨得隔三差五買個燒鴨回去吃啊！

再說，燒鵝的醬是新安當地特產，若是咱樂安從新安買醬回去做燒鴨，那成本費就更高了。」

四叔一拍手：「那我跟你爺爺說，今年少養點鴨。也就醃鹹鴨蛋能賣點錢！」

佳肴猛地想到一物，一拍桌子：「鴨毛！」

沈四叔道：「鴨毛太軟，還沒雞毛中用，雞毛好歹還能做撣子，做女娃娃玩的毽子。

你二哥那鵝毛我聽說也有專人收，做扇子做首飾的。就鴨毛最沒用。」

佳肴喜道：「怎麼沒用啦！鴨毛用的好可是有大用的！做衣裳、做被子，可比棉花還暖和！」

四叔奇怪道：「羊毛兔毛能織成線，鴨毛怎麼織？」

佳肴笑道：「哈哈，不用織，直接挑最軟的清洗乾淨曬乾了，塞到衣裳裡面當絮子用。」

「不成的，會從布縫裡鑽出來！從沒聽說有人這麼幹過。」

「那咱們就做第一個！謝宅現在不能殺生，你讓人在山莊殺幾隻鴨子，把鴨毛洗乾淨，咱們先來試試，成了的話再告訴爺爺，讓他多養鴨多收集鴨毛。」

說干就干，沈四叔立即回畫眉山莊，讓人殺了十隻鴨子，鴨肉當今晚的主菜，鴨毛則洗淨曬乾了。

兩天後，沈四叔送來一大包鴨毛，興致勃勃地問佳肴：「都在這了，你看要怎麼做被子？」

佳肴看著那鴨翅毛和絨毛混在一起，沒好氣地道：「這種大毛不能要，只要這絨毛！都說了當絮子，這翅毛你要怎麼當絮子！」

沈四叔死活不願再提回山莊，說是曬鴨毛就讓山莊的婢女清理了好久，萬一再亂飛了，那畫眉山莊要變鴨毛山莊了！

李嬤嬤在一旁聽懂了，笑道：「夫人交給老身吧！我讓下人挑好了給您送來。」

看來這鴨絨被做成功還得一些時間，沈四叔在那跟佳肴開玩笑：「這嶺南新安有你的生意，帝都有你跟秦王妃合作的生意。

這江南永平有你的山莊和作坊，咱們老家樂安也有你一份產業。再說遠點，南贏郡有你夫君的產業，也算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