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皇后娘娘給不起。」柔則微微一笑,若不是她手中短刀還閃著銀光,完全就是往日謙遜又溫柔的模樣。
容緒與阿娘飛速對視一眼,爾後緩緩將手中馬鞭扔下,朝柔則展示自己手中並無任何兵器威脅。
緊接著,容緒道:「既然你篤定我給不起,挾持我娘所為何?柔則,你話中前後矛盾,是在隱藏什麼?」
柔則聞言猛的一滯。
就在此時,倪鹿珩抬腳往後用力一跺,再反手一肘擊,同時轉身繞出柔則的桎梏。
接著扼住柔則手腕,向下一擰。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柔則還未及吃痛,不僅丟了人質,那柄短刀也不偏不倚地抵上她心口。
「小娘子,老娘玩刀的時候你還——寶珠住手!」
眨眼間,柔則身後扎入一剪刀。
而寶珠,雙手握著剪刀柄,不住地發顫。
這與倪鹿珩脫困幾乎發生在同一時刻,就算中途叫停也無濟於事。
寶珠心跳加速,茫然抬頭,大滴汗珠滾落迷了眼睛,這才發覺倪鹿珩和容緒驚訝地看著她。
「抱,抱歉,我是怕她傷害伯母,不能捅嗎?」
倪鹿珩哈哈笑起來,「能捅,沒捅死能說話就行。唉呀不愧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寶珠,竟然敢為了老娘動手,沒白疼你。」
寶珠汗顏不已,心有餘悸地收回雙手,卻發現剪刀扎得太深,拔不出來。
容緒投去感激的眼神,不過這會兒無暇多話。她拽起柔則的衣襟,幾乎鼻尖抵鼻尖地看著對方。
「皇帝、太后,你的目標到底是誰?你又是什麼人,為何潛伏宮中?」
柔則疼得一臉慘白,閉眼不答。
見她這般消極應對,容緒心中一亂。但想到還未清醒的虞令淮,她捏住柔則下頜骨,穩了穩心神繼續道:「看起來你連自己的這條命都不在乎,是嗎?那你真正在乎的是什麼?柔則,你要知道,一旦確定你是幕後真兇,查清來龍去脈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果然,這麼一激,柔則開口了。
「時間上……來不及了。」柔則仍是閉著眼的狀態,泛白的唇色逐漸染上血紅,像是有內傷,「姓虞的這次醒不過來,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一旁的倪鹿珩、寶珠聽見這話,遲鈍地反應過來,此事竟然涉及皇帝陛下!
「皇后娘娘,你是好人,卻沒長一雙好眼。」
柔則唇角不斷湧出鮮血,這時她竟不管不顧地笑起來。
「你放心,我恨的人不是你……咳咳,你,咳咳咳,你的阿娘、你的好友,我會治好她們,你放心,我不害無辜之人。」
笑聲迴蕩在庭院中。
今日將軍府內作的自然是喜慶裝點,在一片紅彤彤的映襯下,柔則的笑愈發悽厲而詭異。
她顫著手指向自己的藥箱,氣若遊絲道:「那裡有……藥方,每日塗抹,疤痕盡除。咳,倪夫人的腿疾方子在下一層,每日煎服……外敷,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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