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
中條青方給他找了一個會動腦子的律師。
聰明的人很多。
但是能夠把自己的聰明用對地方的人很少。
他漠然開口:「如果我說我沒有看到,他向我投降。你會相信嗎?」
「在我接手第一個訴訟的時候,我的老師就告訴過我不要完全相信我的當事人、但也要相信我當事人所說的話。」雲居久理輕聲道。「你所說的這句話我也無需辨別是真是假,只需要按照你所說地幫助你在法庭上辯護即可。」
梅澤一見沉默片刻,對於雲居久理的這個答案似乎較為滿意。
雲居久理知道他對自己有戒心,也知道這個人曾經是一個刑警,具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
他現在畢竟也是一個奇怪組織的成員之一。
如果問一些特別敏感的話題,大概率會引起他的反感和警惕。
所以雲居久理並沒有問太多有的沒的,而是完全圍繞案發當時的事情。
「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不太熟,沒見過幾面。因為大家都是地下拳場裡的人,所以偶爾會在擂台上面打過照面。」
「你之前和他也對打過嗎?」
「好像有過一次吧,在『十六強賽』的時候。」
「那個時候誰輸誰贏呢?」雲居久理問。
「我贏了。」梅澤一見思考了一下,說道。「那個人的重心不穩,身手不夠靈活。所以比賽的時候,我更多會偏向去攻擊他的下盤。」
雲居久理點頭:「這也就是說,你們應該也是沒有什麼私人恩怨的。一審的時候檢查官大概率會就這一點向你提出疑問,你如實回答即可。」
他點頭。
「另外地下拳場是非法組織的比賽,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拿這一點大做文章。」雲居久理身體微微靠後,語氣開始變得像上午遇到的那位檢察官一樣傲慢。「梅澤先生,你身為曾經的警職人員應該知道這種地方是違規地帶吧?」
她模擬的語氣和上一秒判若兩人。
梅澤一見語氣變沉,好像也進入了模擬狀態,回答道:「如果是曾經的我自然不需要去這種地方,但是人都需要生存。」
「難道不靠這樣的工作,你就沒有辦法生存了嗎?」雲居久理又問。「難道昔日的警職人員,除了成為一個黑拳選手,靠著暴力賺錢就沒有辦法生存下去了嗎?難道你不覺得你在給你曾經佩戴的櫻花丟臉嗎?」
他的肩膀微微發抖。
臉上浮現的怒意猶如滔天烈焰。
但是他在克制。
未能能夠讓躁動的靈魂能夠平靜而極力忍耐,這樣的隱忍就讓他的面部變得非常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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