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居久理冷漠的無視掉了他的克制,一言一語化為刀刃把他的傷疤割開。
「梅澤先生,你曾經是保護這個國家市民的警察,但是現在你卻往死神那裡送去了一具屍體。聽說曾經作為刑警的你,還有過多次暴力審訊的前科。我想當年的警視廳把你開除,簡直是再明智不過地決定了。」
銬在梅澤一見手腕上的手銬在發出叮叮咣咣的碰撞聲。
這些聲音,就像是奈何橋上的鈴鐺。
雲居久理站起身來,看著他:「梅澤先生,請你記住此時此刻的憤怒,不管之後檢察官們對你說什麼,不管是用威逼還是利誘的形式,打著『提前結束你的痛苦』為由來讓你認罪。都不要忘記,你為什麼會在此時此刻坐在這裡。」
在劇烈地抖動之後。
他的身體忽然像是被戳破的氣球,放鬆了下來。
這個高大的男人肩膀聳搭著,在那一刻,他似乎突破了自我的束縛,坦然地面對很有可能會在庭審現場面臨的這種質問。
雲居久理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片清明。
「你說得很對,像我這*樣毫不起眼的刑警在整個日本來說就猶如滄海里的一滴水,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梅澤一見的聲音像是鐵鏽滿滿的釘子,一根根地扎在地板上。
「我最後悔的,就是曾經選擇成為警察。」
雲居久理站在門口。
耳膜微微嗡鳴。
這句話莫名有些耳熟。
好像有誰跟她說過類似的話。
門口有人在等她。
雲居久理看著松田陣平站在牆角的樣子,緊繃著的一口氣微微舒緩,想要笑一笑但是笑不出來。
「在我這兩天零零散散想起來的一些記憶里,他也說過類似的話呢。」雲居久理說。
就是那個失去了一隻眼睛的男人。
「他跟我說他做過最錯誤的選擇,就是當初成為了律師。可是他卻很喜歡跟我分享自己以前遇到的案子,然後告訴我,讓我未來不要走他的這條路,但卻跟我說了很多這個國家法律的漏洞。」雲居久理微微昂首,眼睛被略微刺目的陽光蟄得睜不開。
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墨鏡盒,把墨鏡戴在了雲居久理的臉上。
陽光好像可以短暫地直視了。
「阿仁,你說他為什麼不讓我做律師還要跟我講那麼多自己的經驗之談呢?」
松田陣平也不知道。
他微微靠過來,給雲居久理輸送一點體溫。
短暫的沉默里。
他說:「他怕你最後變成和他一樣的結局,但是又希望你能握住保護自己的刀劍。能夠玩轉法律的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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