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看,我修習期間的最後一個案子,是非贏不可了。」
松田陣平看著她朝門口走,急急問道:「這個時候了,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見一個人。」
「我開車送你……」
「不用,我們約定了時間,她已經到樓下了。不,準確來說,是到我們家門口了。」
雲居久理把門拉開,小坂小陽站在門口,摘掉了遮住自己五官的帽子和口罩朝著屋子裡的人微微拘禮:「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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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雲居久理為什麼把小坂小陽叫過來,但是在看到雲居久理把之前小坂小陽案件資料拿出來之後,大概明白了雲居久理的意圖。
松田陣平翻閱了一下受害者證詞,說道:「當初小坂小姐在受到侵害的時候有過聲明,自己在過程當中有過幾次醒來,但是因為對方一直用沾滿了三挫倫的口罩遮住你的口鼻使你多次陷入昏沉,有模糊意識的知曉自己正在受到侵犯。所以久理你是想知道這一點,是嗎?」
雲居久理點頭:「我問過小山黑智,他說這種吸入式麻醉藥劑沒有霧化的時候,是不能使人陷入重度昏迷的。如果經歷劇烈疼痛、重大撞擊、激烈運動是有可能讓人意識恢復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松田陣平突然發現事情好像有些微妙的變化。
雲居久理難掩內心興奮,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詢問小坂小陽:「我知道舊事重提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
小坂小陽攥緊了雲居久理的手,重重點頭:「我願意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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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裁判所走出來的速水真実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了檢察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到了喜多結一郎的面前。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是聽到自己用非常不禮貌的用詞,對喜多結一郎說了一句:「是真的嗎?當年梅澤一見說的那些事,不會都是真的吧?謀殺、勾結黑社會、脅迫無辜市民……這些事,與我爺爺沒有關係,是你指使的才對吧?」
「你少說了一件事呢。」喜多結一郎緩慢放下自己手裡的茶杯,長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一個笑音。「八年前震驚全國的惡性事件,霍爾夫醫院,也有你的爺爺一份功勳呢,真実。」
「……」速水真実。
喜多結一郎拄著拐杖緩慢站起來,走到速水真実的面前毫不避諱得欣賞這個年輕人煞白的臉色,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大鬧大吼,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接受了。看樣子你應該早就發覺了吧?孩子,我早就告訴過你了,現實世界沒有那麼多的美好和單純,很多你看不到的地方才是真正的世界——由強者統治的世界。」
「由強者統治的世界?」速水真実冷笑道。「所謂的『強者』是誰呢?藏在陰暗角落裡的,那個連名字和長相都不敢讓世人知曉的神秘組織?還是隨時會被拉出來當替罪羊的類似長河部長這類人?再或者——是被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修習律師逼到此等地步的你?」
「你這小子——」毫無禮貌的話語讓喜多結一郎怒火中燒,雖然很想現在用拐杖狠揍一頓這小子,但並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他強壓火氣,緊握拐杖的手指青筋暴起又平靜下來,最後變成一聲輕笑和蔑視的目光。「我上次說過,你爺爺也曾天真的跑過來和我糾纏吵架,甚至還揚言收集了證據要去內閣院檢舉揭發我。但後來,你知道他為什麼加入了我們嗎?」
速水真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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