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霍當即便搖頭:「那種地方能聽到什麼?我只是住了一晚。」
虞清光也覺得這般詢問有些籠統。
既然是秘密,自然是要在夜深人靜的地方,酒樓人多眼雜,有什麼事會在酒樓談?
且那人能在暗中縝密操控,也不可能真的直接說出什麼話來,應當會是一些聽起來尋常的暗語。
但這樣問的確難以問出什麼來,況且又是四年前,虞霍說不定這會兒也忘了。
虞清光覺得有些棘手,只好讓虞霍詳細講述留宿酒樓那晚都做了什麼。
「此行上京述職畢竟關我升官事宜,我便更為重視一些,生怕自己沒準備好,便又連夜重新起草了一份新的摺子,一直寫到了後半夜。」
鄢容:「然後呢?」
虞霍:「沒然後,一早我便要面見聖上,自然便睡了。」
虞清光追問到:「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虞霍反反覆覆一個問題被追問無數遍,不免也有些煩躁:「能聽到什麼?隔間的呼嚕聲成不成,打的震天響!」
江妙語聞言便拍了他一下:「孩子好好問你呢,你什麼語氣?還說是自己出口成章的文人,像什麼樣子?」
經江妙語這麼一說,虞霍突然睜大眼睛,朝著手心一錘:「我想起來了!」
「睡前我去了趟茅房,路過一間房時,聽到有人在吟詩,也不像是吟詩,可能是念詩,反正聲音不大,我也就聽了個大概。」
虞霍略一思忖,便開口道:「好像是什麼箭徑酸風射眼,膩水染花腥。」
「箭徑酸風射眼,膩水染花腥?」鄢容復念了一遍。
「不錯,是這句。」
虞清光看向鄢容:「你可有什麼頭緒?」
鄢容搖頭:「詩倒是聽過,可卻不曾想出其中玄機。」
虞清光也有些茫然:「這句詩會和翟星霽滅族之案有關嗎?」
鄢容斂下眸子,捏拳抵在唇邊:「我想想。」
「箭徑酸風射眼……箭的話,翟家善用箭,此句殺意盡顯,又暗指破滅,應當暗指翟家滅門之事。至於膩水染花腥……」
他嘶了口氣,一時也難以參透其中含義。
虞清光也分析道:「將字拆開來看呢?膩便是二月,水又是什麼?節氣麼?二月有什麼節氣和水有關?」
聞言,鄢容神色一凜,眸中閃過一絲瞭然:「二月十九雨水!翟家便是那日被滅門的,翟雨之亂也是由此而來。」
說到這,鄢容便又復念了一遍道:「應當不會錯,這詩便是傳遞翟家滅門的暗號。」
虞清光能明白其中緣由,但她卻不理解,即便是暗號旁人無法參透,為何要說出來?用信送去不好嗎?這樣她爹也不至於無端被牽連。
還是說,此物無法用信?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