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剛揚起一抹笑,那笑意便又突然滯在了臉上。
她與鍾子盈相處實在是太久,甚至比鄢容同她相處的還要久。
足有四年時間。
這四年,她與鍾子盈之間從未起過爭執,鍾子盈似乎很懂與她相處時的應該要把握的分寸,也從未讓她有過絲毫的冒犯和不適。
她確實很喜歡和鍾子盈的相處時的感覺,像無話不談的摯友。
虞清光不可否認,這讓她很輕鬆。
人在患病時,思緒總是會有些遲鈍,加之她方才咳的頭暈目眩,喉中冒煙,乍一吃到那般涼爽的糖,便一時忘了身置何處。
耳邊聽到鍾子盈的話,便下示意的點頭回應他。
這是那四年來早已養成的習慣。
待她反應過來時,笑意已凝滯在了臉上,她抿唇斂下眸子,對著鍾子盈又變成那副客客氣氣的冷淡模樣:「多謝鍾大人饋贈。」
頓了頓,她又道:「這糖我便收下了。」
煙景聞言便上前,接過鍾子盈手中的玉盞。
鍾子盈倒像是不在乎虞清光這副突然轉變的態度,笑著點了點頭,問道:「怎麼突然就染了風寒?可是先前下山時著了涼?」
從行宮回來後,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
虞清光的確是從那時開始,逐漸被涼氣浸體,加之又夜夜跪在永福宮給太后守靈,身子這才撐不住。
只是她並未細說,而是客套了一句:「勞煩鍾大人掛念,如今已經好了不少了。」
「哎……」鍾子盈嘆了口氣。
他視線落在虞清光身上,微微斂眸,掩住了眸中的情緒,只是輕輕道,「你身子雖不弱,但向來怕冷,鄢容在下山路上只給你借個暖爐,豈能替你驅散寒氣?」
這話倒是說的虞清光有些莫名。
夏藐上下山都由鍾子盈在御前開路,她依稀記得自己的馬車與七皇子馬車並駕,與隊首尚有段距離,鍾子盈又怎麼會直到鄢容給他借暖爐的事?
難不成他時時都注意著?
……
虞清光愣了一下,轉而又反應了過來。
七皇子馬車後面跟著的便是翟星霽,兩人是好友,約莫是翟星霽告訴他的。
虞清光被鍾子盈這番話說的無言,更是不知道要如何接話,只能抿著唇沉默。
鍾子盈似乎也沒準備讓她接話,緊跟著便又開口道:「明知你不喜歡吃苦,還不曾為你準備其他能抵藥的東西。」說著,他低低嗤了一聲:「你與我相識四年,我只見你病過一回,你不過才嫁到譽王府多少時日,便即刻染了風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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