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死的是鄢容的兄長,查明案情他會更加上心一些。
只是皇帝心中扔在猶豫。
鄢承徽前腳剛遇害,後腳便又叫他的親弟弟鄢容補上去,他這個做皇叔的心中也過意不去。
皇帝心中煩悶,這奏摺自然也批不下去,鍾子盈站在身側,將墨石放下,「陛下可有煩心事?不若出去走走?」
皇帝並未應聲,只是看著鍾子盈嘆氣,半晌才問道:「鍾卿,你說,朕讓鄢容再下褚州,合適麼?」
鍾子盈聞言只是笑道:「微臣認為,唯有鄢二公子去,才最為合適。」
皇帝豈會不懂這個道理,可鄢容畢竟也是自己的嫡親的侄子,長兄剛下世,又叫他再下褚州,無論是以皇帝角度來看,還是以皇叔的角度來看,似乎都不太妥當。
這個時候,他便需要有個人來說服他,撫平心中內疚。
鍾子盈自然知道皇帝心中所想,便微微一笑,開始給皇帝權衡利弊:「首先,鄢二公子善武,功夫自是不用說。」
鍾子盈說話不徐不疾,語氣也不卑不亢。
「其次,四年前譽王因個人疏忽,極力保下虞御史一家,且霜心草之事,四年前先前也本就與虞御史有關,令其蒙冤入獄,現今又十分巧的被虞姑娘發現,事關妻子岳家,鄢二公子自然會更加上心。」
「微臣倒覺得,譽王並非外界相傳遊手好閒,心中自然是十分上心陛下,處處都在為陛下著想。」
鍾子盈一番話說下來,倒叫皇帝冷下了臉。
他目視桌案上擺的整整齊齊的奏摺,神色晦暗不明。
鍾子盈的話不無道理,可也正是這番話,卻讓他心中萌起了這三十多年最不該萌發的心思。
是啊,滿朝文武看個遍,沒有一個人更適合鄢容再下褚州。
還偏偏鄢容娶的這個妻子及岳家,與霜心草有最直接的關係。
四年前的翟雨之亂是虞霍,四年後發現致太后心衰而死的霜心草是虞清光。
……真的只是湊巧嗎?
除此之外,令他更為費解的是,為何譽王會同意鄢容再下褚州。
大兒子都因此被殺害,竟然還敢讓二兒子再度涉陷。
他一個做皇叔的,都在為鄢承徽傷心,都在為自己的決斷心有掙扎,做親爹的難道會不傷心嗎?
哪怕失去兩個兒子,也要為他操持朝中之事?
皇帝想的失神,擱在桌案前的手也微微捏成了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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