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光將手中的字條打開——今夜亥時,來青誦巷見我。
不說緣由,也未留署名,但虞清光知道這就是鍾子盈的字跡。
虞清光抬眸看了一眼鄢容,他雖未靠近,但那探過來的眼神明擺的寫了好奇,見虞清光瞧她,也沒有掩飾,「寫了什麼?」
虞清光便將手中的字條拿給他。
鄢容接過來瞧了一眼,臉上並未有什麼表情。
鍾子盈這話說的另有深意,眼下虞霍被壓入大牢,譽王如今正是要做皇帝身邊的說客,而鍾子盈又是皇帝身邊近臣,說的話也應有一定的分量。
今夜邀虞清光一見,大抵也是為了虞霍的事。
鄢容將紙條還給虞清光:「你要去見一面嗎?淺橋會在暗中保護你。」
虞清光搖頭:「不去。」
鄢容倒是有些驚異:「為何?興許他也會在陛下面前替岳父求情,若是見了一面,也多幾分機會。」
虞清光聽的也有些吃驚,抬眸看向鄢容,不由的笑了:「你又為何篤定他會幫我父親求情?」
這話問的犀利,鄢容一時失語。
他總不能說他也心悅你吧?
不過虞清光這麼一說,鄢容到底也回過味兒來了。
若是翟星霽真的有心要替虞霍求情,或許未必會演變成如今的局面。
他並不知曉那一晚皇帝與他爹究竟說了什麼會令皇帝病重,還要將虞霍打入大牢,但他總覺得,不該會出現如此結果。
畢竟這麼多年他爹與皇帝之間從未起過爭執,這次爭執,反而會顯得古怪。
且鄢容更不是什麼故作大度的人,虞清光是他的妻子,鍾子盈又居心叵測,他又怎麼可能上趕著讓虞清光去見鍾子盈?
他還沒那麼賤。
鄢容想通了這一茬,便又問虞清光:「你覺得哪裡有古怪嗎?」
虞清光只是搖頭:「沒有,我只是不信他。」
這話說的更叫鄢容疑惑,信不信的,又如何言說?
就算他再不喜鍾子盈,也的確未曾從他身上看到對虞清光有過惡意,反倒是處處針對他。
虞清光解釋:「很奇怪的感覺,他似乎變了很多。就算是他真的會為我爹求情,但見我自然是有條件的,我不會把自己當做交易的籌碼。」
她將手中的字條撕碎,扔進了奓斗:「更何況,若是他真心想為我爹求情,更不應該以此來要挾我。當然,求不求情是他的自由,我沒資格強求他。」
鄢容覺得虞清光說的有道理。
不過他在意的,反倒是虞清光說的那句「他似乎變了很多」。
這意味著,虞清光之前足夠了解鍾子盈,才會發覺到他的變化。
見鄢容並未應她,虞清光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少年神色猶豫,似乎有話要說。
虞清光不由覺得好笑:「你想說什麼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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