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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容也直接問道:「你為何會覺得他變了?」

虞清光沒有避諱:「就像這張字條,他之前從來不會以這種命令的口吻說話,對他家中的下人亦是如此。當然,不乏他現今身居高位,身邊很多東西都變了,但對一個人的感情,不該是這樣。」

說著,她迎上鄢容的視線:「這也是你教我的。」

她知道鄢容對自己的感情至真至純,更不摻雜半分算計,無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都是如此。

這樣的赤誠之心於她來說,實在可貴。

這番話說的隱晦卻又顯而易見,鄢容聞言稍微一怔,轉而挑了挑眉,笑了一聲,「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

虞清光點了點頭,也迎上他的笑:「自然。」

方才因為鍾子盈的事,鄢容心中一些微妙的不快,也因這句話給驅散乾淨了。

馬車行到譽王府,外頭居然下起了雨。

只是這雨下的也並不涼爽,反倒們熱得很。

虞清光接過鄢容遞過來的傘,感嘆了一句:「這場雨過後,恐怕便要入三伏天了。」

鄢容道:「我知道你怕熱,特地叫繡娘給你用冰鮫織了幾套衣裳,應當過幾日便能完成。」

虞清光點了點頭:「大嫂那邊呢,她懷著身子,正是怕熱的時候。」

鄢容道:「家中都有,也不是什麼稀罕物。」

虞清光被他這一句「不是什麼稀罕物」驚的咋舌,倒是也沒說什麼。

兩人撐著傘,就這麼搭著話回了院子。

至於那鍾子盈的字條,聞錦清理奓斗時,隨著髒物一同清理掉了。

-

章台殿。

皇帝身子虛弱,待眾人離開後,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鍾子盈是文臣,並非內侍,自然也沒有侍奉御前的道理,只是皇帝現今病重,朝事耽擱幾日尚可,那奏摺卻不可一日不批。

故此鍾子盈也留在了宮中,安置在了靠南的殿中住下了。

外頭下著小雨,內侍撐著傘跟在鍾子盈身側,「大人,雨路濕潤,當心腳滑。」

鍾子盈回到殿中換了身衣裳,又支下人去取披風。

秋曇本是要給鍾子盈準備沐浴的水,聞言一愣,上前問道:「夜深雨重,公子要去哪裡?」

鍾子盈道:「青誦巷,你去備一輛馬車。」

秋曇有些猶豫:「宮中已落鎖,這雨一時半會兒不像會停的樣子,公子有什麼要緊事,吩咐我去辦就行。」

秋曇是鍾子盈的書童,自小便在鍾子盈跟前伺候,如今進京做了官,身邊的人伺候的人仍然只有秋曇一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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