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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很柔軟的軀體,卻各自猶如一面牆,穩穩的撐住了對方。

雖沉默不語,卻能遮風擋雨。

良久,才聽虞清光喊了他:「鄢容。」

鄢容回應:「嗯。」

「鬆開我吧,儀仗要走遠了。」

鄢容輕輕拂過她的發,然後鬆開她:「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虞清光和鄢容同乘一輛馬車,漸漸的追上了前頭的儀仗。

虞霍是個窮小子出身,故鄉遠在京外,奈何家中長輩早就下世,便也不曾歸葬故鄉,而是在城外尋了一出好地下葬。

位置在城南,不遠處便是小溪,草木也茂盛,到了秋日,便能落得滿地的黃葉。

應該會是虞霍喜歡的地方。

隨行的儀仗不大,加上虞清光和鄢容,零零總總也不過就十幾個人。

下葬的流程也並不繁瑣,不到一個時辰便原路折返了。

虞霍在牢中死的無聲無息,葬的也一切從簡。

回來時,天際的雲紅了一片,映的那小溪也浮起了金粼。

鄢容撩開窗簾,示意虞清光去看:「景色很漂亮。」

虞清光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她也知道,爹肯定會喜歡的。

她看著外頭的雲,似乎有些悵然:「鄢容,我準備回家住一段時間,陪陪我娘。」

鄢容應了聲:「我隨你一起,家中有喪,陛下准了我五日的假。」

虞清光搖頭:「家裡沒幾個人,事情自然也不多,我爹這事辦完,府上只會更加清閒。」

這話她沒明著說,但鄢容知道。

虞府上下只剩虞清光和江妙語兩人,一切都以輕簡方便為主,他要是去了,還要處處擔待他,恐怕是要麻煩不少。

鄢容應聲,聽從了虞清光的話。

虞清光又道:「父親還在宮中,也不知陛下的病怎麼樣了,你抽空進宮看看父親和陛下吧,我這邊一切都好,無需擔憂。」

說來也怪,分明是皇帝親令將虞霍打入大牢,可偏生聽說虞霍死在了牢中,這位聖人竟也一時受不了打擊,病情又加重了。

聽說眾目睽睽之下,竟是嘔了口血。

眼瞧著皇帝病好了不少,譽王也該回到府上,這下可好,皇帝病情加重,他又在章台殿住了下來,這回還不知要留下幾天。

虞霍死在了牢中,身為女兒,虞清光心中有怨不能說,有氣不能發。

她怎麼可能再以鄢容之妻的身份去宮中探望皇帝?因此才會說要回到虞府住幾天。

只要面子上過得去,誰也不會揪著不放。

譽王在宮中,許景盈又是孕晚期,虞清光又回到了虞府,這家中只剩下了譽王妃,鄢容自然是要留下來的。

鄢容只覺得心中一團亂麻,聽了虞清光的話後,心中微微嘆氣,將她抱在懷中:「扇扇,是我對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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