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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光沒應。

事情都過去了,對不對的住的,沒有什麼意義。

況且,這事和鄢容本來也沒有關係。

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怨誰。

如果虞霍不在牢中,在家中,就能真的查到這心衰的癥結?

難不成,要怨恨太醫?

醫術不精,未能查明症狀?

此番細細想來,橫豎都怪不到別人頭上。

虞清光抓住了鄢容的手腕,輕聲道:「你沒有對不住我,誰也沒有對不住我。」

鄢容哪裡不知虞清光心中所想?

他聽出了虞清光話中的無力,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好將下巴抵在虞清光的肩上:「你心中有什麼不快的,可以對我發泄出來,憋著對身子也不好。」

虞清光背靠鄢容,抬頭看他:「就算有氣,對著你,我也發不出來。」

她說著,便是一笑:「不過,你若是要故意惹我生氣,那就別怪我借著這股氣狠狠地罵你了。」

鄢容也跟著笑了:「行,那我這幾日我去宮裡看望完父親和陛下,再回來找你領罵。」他見虞清光想說什麼,連忙找補:「我不住,你罵完我就走。」

虞清光聽的一笑:「想住也沒關係。」

兩人談笑了幾句,便又十分默契的安靜了下來。

那馬車的窗簾被掛起,能瞧見外頭的景色,虞清光便靠著鄢容望向窗外,吹進來的風涼絲絲的,她不由得閉上了眼,感受這股微弱的涼意。

馬車碾過路邊的石子,嘎吱嘎吱的,聲音雜亂。

這股雜音響了會兒便歇了下來,想來是上了官道,不刻便能回到虞府了。

天色漸晚,街上逐漸熱鬧起來。

有了外頭熱鬧的街景作襯,虞府掛滿白綾,顯得異常冷清。

-

宮內,太極殿。

自虞霍下世已過了七日,皇帝也在榻上躺了七日,直至今時晌午,才勉強能下榻走動。

這幾日奏摺堆積了不少,即便是有鍾子盈在一旁陪讀,仍舊落下了許多。

他向來勤政愛民,若是只在榻上不理公務,那身體的病也會漸漸長在心上。

因此他才能下榻,便在太極殿批閱了一下午的奏摺。

奏疏大多都是擔心他病體的話,鍾子盈只是看過一眼,便篩走了,遞到皇帝手邊的,便只剩下了一些要事。

事關幾個月前,鄢容下縈州押送回來的刺史。

那刺史一回到京都便被關入獄中,嚴加審問,終於審出了些線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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