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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是因我們府上的恩怨,與沈硯有什麼關係?」

「可你待我冷淡,沈大人又怎會娶我?」她撅起嘴,哀傷道,「既然如此,我只能聽母親的話,用些非常手段,來做這個沈夫人。」

「不過,你可以來沈府為妾,盡心侍奉。」

……她在說什麼瘋話?

寧澧把手放在了腰間的系帶上,一副打算褪去衣衫的模樣。

寧沅站著未動。

「姐姐,你該不會打算看我如何服侍他吧?」她的手頓了頓。

她冷笑一聲,抬了抬下巴:「是,我是打算看。」

「你脫吧。」

寧澧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咬了咬唇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難道不知羞嗎?」

寧沅冷笑一聲:「你一個高門閨秀,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嫁男人,竟反過來說我不知羞?」

「那你與他無媒苟合又算什麼?」

寧澧仍記得那夜他抱著寧沅飛進竹葉瀟瀟的院落,她說:「你不會是還想與我歡好吧?」

她目光沉靜,淡淡道:「寧二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我們雖未結髮,卻有父母命,媒妁言,並不儘是無媒苟合。」

「而你,什麼都沒有。」

「甚至你主動獻身至此,所渴求的也不過是沈硯的一紙婚約。」

「可這些,我還沒從娘胎里出來的時候就有了。」

寧澧張了張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覺得仿若有一根針把她的面容扎得千瘡百孔。

算了,事已至此了,還要臉做什麼。

她短短十幾年的人生就是如此。

羨慕,嫉妒,妄想,追求,可始終未得到。

這是她能與他共度此生最近的一回。

他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榻上,她伸出手就碰得到。

若是她還這樣懦弱下去,經此一事後,沈硯怕是再也不會理她了。

她咬了咬唇瓣,乾脆利落地抽開了衣裙的系帶。

外袍褪去,如粉煙一般堆疊在地上,身上轉眼間僅剩小衣和襯裙。

寧沅沒想到她居然能瘋魔至此,知道錯了還不迷途知返,竟打算將錯就錯!

她真以為沈硯會娶她嗎?

他那樣難以攀折的性子,絕不會輕易息事寧人,待他清醒,他定會鬧大此事,讓寧府名聲敗盡,就此沒落。

……想想還有些喜聞樂見。

僅僅一念之間,正在寧澧顫抖著身子打算爬上床時,寧沅攥住她的小臂,把她扯了下來。

她能把她從自己的房中推搡出去一回,就能繼續推搡出去兩回,三回,無數回。

她拽著她,一路叮鈴咣當,撞倒了凳子,撞歪了圓桌,把她一把丟出了門外。

屋外的草木清香席捲而來,寧澧趴在地上,見自己掌下被磨破了皮,光著肩在風中瑟瑟,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木門被重重關上,緊接著,又即刻打開,丟出一團她先前褪下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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