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沈硯這個問題的,僅有「咚」地一聲墜地之音。
當一個人在睡覺的時候,忽然聽見床榻的內側傳來了本該不屬於這間屋子的人聲,直接滾到床下,就變成了一件在所難免的事情。
寧沅困意盡失,心跳得很急,趴在地上如是想。
她抬眸望向床榻,見一襲玄衣的男子也傾身過來,正欲抬手去撈她,趕忙僵著身子滾得更遠了些。
她捂著心口,試圖壓下心中的慌亂,默默站了起來,惱羞成怒道:「誰想你了?」
「你怎麼又來了?」
「誰允許你躺在我床榻上的?」
男子的手中僅抓著一襲薄薄的被褥,目光平靜地望著她。
「你在半空虛握著手,難道不是在想今日之事嗎?」
他點到為止,清了清嗓子,接著道:「我來時你正在沐浴,我看你內室未燃燭,也不好擅自點火,所以就這樣了。」
「而且你放心,是新制的衣裳,不會髒了你的床榻。」
他頗有耐心地一句句答她。
寧沅忿忿攥住手,小聲道:「寧府的守衛真是一群飯桶……我明明吩咐了要加強我這邊院子的夜間巡邏,我還特地賞了銀子……」
「你也不能怪他們。」沈硯自床榻上坐正,道,「寧府世代文臣,你父親對你如何先不談,但他為官清正,又不喜弄權,自然坦蕩,並不會在府內守衛上多下功夫。」
「我若是輕易能被這些人察覺,那還算什麼高手?」
「但……但這也不是你夜半私闖姑娘閨房,躺在別人榻上的理由!」
「你自己說,你這樣的行徑同採花大盜有什麼區別?」
寧沅擰著眉,胸口輕輕起伏著。
沈硯認真道:「很大區別。」
「採花賊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慾,而我不是。」
「我惹你生氣,如今只是來討你歡心。」
寧沅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然後呢?你來了,一言不發,在我打算入睡時冷不丁地說一句話,嚇得我滾去了地上。」
「你便是這樣討我歡心的?」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衣衫,坐回了床沿,拎了拎他肩上的布料,嗤笑道:「還有,你今日怎麼不裝了?是不是啊?小粉?」
最後二字她道得很重,像是在咬牙切齒,只聽「嘶啦」一聲,他身上的衣料就這樣被她撕扯開來。
……
就,就這麼輕易地扯開了?
衣衫破碎,半遮半掩著他瓷白的胸膛。
寧沅拎著他的衣料,一時瞪大了雙眸。
她只在話本中看見過這樣脆弱的衣物。
要麼是兩人一同遭人追殺,好容易尋到一處僻靜之所,趕忙撕下衣裙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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