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澧抿住唇。
且他這話中之意再明顯不過。
他是在告訴她,縱然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會娶她入府。
沈硯側身為寧沅理了理鬢髮,以一種她從未聽過的輕柔語氣道:「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府了。」
寧沅輕輕「嗯」了一聲,看沈硯轉過身後,自己亦邁上了府中的石階。
寧澧看向她。
寧沅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不見幸災樂禍,亦不見挑釁自得。
可她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甘。
憑什麼她什麼都不用做便能得到他的青睞?
憑什麼她追求示好他卻視而不見?
她想起他方才的話,轉頭故意以沈硯能聽見的聲音問寧沅道:「姐姐,家中亂成這樣,你怎麼又同男子單獨出門去了?」
……什麼叫又同男子單獨出門?
寧沅剛邁出去的步子一頓,皺了皺眉。
這句話問得很妙。
既強調了經常,又暗示了她平日所見未必唯沈硯一人,但若他細究起來,寧澧又可以辯解只是在指沈硯。
她知道寧澧話中之意,是暗指她亦有敗壞門風的可能。
不過除了沈硯,她何時同男子單獨出門過?
她倒是想,可她連朵好桃花都沒有。
寧沅懶得同她解釋什麼。
隨她怎麼說吧。
沈硯卻駐足,轉身望向她,蹙眉道:「沅沅,你以後別這樣了。」
寧澧唇邊揚起一抹譏諷的笑。
她就知道,男人心中都有雙重標準。
既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待他特別,為他拋下倫理綱常,又希望她能在他不在的時候,為他守身如玉。
爹爹當年就是這樣的。
他那般嚴肅之人,儘管礙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寧沅的娘親,卻還不是與僅是小官庶女的母親夜半私會,無媒苟合?
後來母親懷了身孕,被家中掃地出門,他還不是感激涕零地給母親購置了一處小宅院。
那時候爹爹怎麼不說娘親敗壞門風了?
否則哪裡會有她?
……
寧沅內心本無波瀾,沈硯這話一說出口,她心中的火蹭地一聲便往外冒。
他還真信了?
正當她憤怒之際,卻聽他道:「馬上就該入秋了,夜裡寒涼。你下次再與男子單獨出門的時候,該多穿一些,別凍出病,否則我會自責的。」
……他在胡說八道什麼啊,好茶。
寧沅頓時消了氣,順勢應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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