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她膝上的手一緊,仿若無聲的回答。
她微微蹙眉,輕聲道:「我好像不大會。」
燭光昏暗,他靜靜地望著她光滑的肩頭:「……其實你放鬆些,就會好很多。」
他能感覺到寧沅其實很緊繃。
或許從前在這件事上他是主導的那方,她只需在他的引導下放鬆沉浸就好。
可如今,她顧念著他的傷處,肯主動請纓,他當然很欣喜。
但欣喜之餘,他也希望她能夠大大方方地擺弄。
而不是背著若干無形的包袱束手束腳。
畢竟身體的愉悅是一重,與她在這個過程中達到共鳴的愉悅又是另一重。
他不想她只服侍於他,自己卻不快樂。
「沅沅,你別怕,傷口不會那麼輕易裂開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很相信你。」
「我都依你所言,沒有動了。」
她試圖起身:「……要不要把燭火吹了?」
他依舊按著她的腿:「不用。」
「……你別看著我,我害羞。」
「可你真的很漂亮。」他誠懇道,「我喜歡這樣看著你。」
寧沅聽著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輕蹙著眉心,試圖放大動作。
「你……」沈硯尚未說出口的鼓勵話語變成了輕輕呼出的氣。
她真的很聰明,學什麼都很快。
她又嘗試了幾回,終於漸漸掌握,再望向他時,目光帶著些許小獸般初次捕獵滿載而歸的的愉悅。
他很喜歡看到她這樣的神色。
明媚,張揚,一改平日裡的溫和沉靜。
若她自幼就生長在一個被愛縈繞著的家中,就該會是京中最耀眼的女娘。
……
不知過了多久,風雨終於停歇。
寧沅躺在床榻上,雖毫無困意,卻也力氣全無。
她偏過頭,枕在自己的烏髮上看他,喃喃道:「你平日裡難道不累嗎?」
沈硯道:「不累。」
「你就是缺乏練習,以後我們多練練就好。」
她臉一熱:「你想得美。」
她往沈硯身旁縮了縮,靠在他的肩頭,輕聲道:「腰有點酸。」
他的大掌便覆下來,輕柔地揉按著。
她抬指輕觸了觸腰間的紗布:「傷口有沒有裂開?」
「沒有。」他吻了吻她的發頂,「你做得很好。」
起先,他覺得她刺他那一簪是他活該的。
她第一次隨他去這麼遠的地方,本就沒什麼安全感,他卻同她開玩笑,惹她獨自跑進了山里,還來得不及時,讓她孤身一人面臨危險。
她弄傷他,也只是為了自衛,這很好,他本就不會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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