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反而很感激這道傷口。
沒有這道傷,他或許也不會這樣早就體會到她的更多。
「明日我再給你換一下藥。」她軟聲道。
他淡淡「嗯」了一聲。
被她關心的感覺真好。
*
和煦的光線灑進木窗,徹底驅散了大雨留下的陰霾。
昨夜她為他換藥的時候,是已在他預處理過的地方又上了層新藥,故而並沒有瞧見傷口真實的模樣。
今日她一睜眼,便見沈硯剛沐浴歸來。
衣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漏進來的暖光灑在他的胸膛,照出未全然擦淨、流光溢彩的水珠。
她隨意披了件衣裳,嗓音帶著初醒的慵懶:「你受傷了,怎麼還獨自沐浴?」
「怎麼不叫我幫你?」
她說她要與他一起沐浴?
沈硯的喉結上下滾了滾道:「晚上吧。」
寧沅從中察覺出幾分不對道:「想什麼呢,我說的可是單純的洗澡。」
她走到他面前,纖細白皙的手臂已然環上他的腰,卻還要多餘地問上一句:「可以給我看看嗎?」
她這麼一問,沈硯忽然不太確定她想要看什麼,但他仍盡力繃緊了腰上的肌肉道:「可以。」
雖早與她坦誠相見數次,可這段時日他一直在路上奔波,許久未提劍練武,也不知腰上的肌肉會不會沒那麼明顯。
她會不會嫌棄他沒從前好看?
寧沅解開紗布,蹲身拿過沾濕了的帕子,替他清理掉昨夜藥膏的殘餘。
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他,可她還是感覺到他的下腹繃得越來越緊。
「我弄疼你了?」她抬眼道。
他迎上她的目光,頓時有些口乾舌燥。
「不疼。」
寧沅繼續垂頭替他擦拭傷口,無視了一點一點生長起來的某處。
她覺得這是人之常情。
沒有哪個正常男人面對夫人為他溫柔擦拭下腹傷口時會無動於衷吧?
那道傷處徹底暴露在寧沅眼下的時候,她不禁覺得觸目驚心,這才後知後覺她帶著極度求生欲時下手的狠辣。
雖說傷口不寬,凝出來的血痂卻是紅至幾乎發黑,可見他傷得很深。
她沒看見他血淋淋的時候,保不齊能窺到白骨。
「好長。」她微微嘆了口氣。
「多謝誇獎。」
沈硯繃著唇角,覺得臉頰有些燙。
寧沅不解地抬眼看了看男子,發覺他的耳尖有*些紅。
「……我說的是你的傷。」
男子哽了哽,有些窘迫地「哦」了一聲。
她為他換了藥,一同用完早膳後,便把馬車留在了寨中,輕裝上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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