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了補償你，以後不要再說我對你不好了，沒良心的東西，你看看我為你犧牲了多少……」

玄念心中疑惑不解，見她始終不願意多說，卻也不想再以此為難她了。

左右他的生命所剩不多，在人生的最後關頭好好陪一陪巫劍君，讓她多高興高興，也算是他為數不多能為她做的。

……

數月後，在一次鋪天蓋地的追殺中，他替她擋住了致命一擊。

巫九楓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繼而暴怒：

「誰讓你給我擋的？我自己可以應付得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的心血全都白費了？」

倒在血泊中的玄念還在努力對她笑道：

「劍君不必掛懷，早在大還丹出現之初，貧僧便已提前服用試藥——」

「我去！你咋不提前和我說？」

「……劍君也從未問過貧僧。」

望著巫九楓一臉天塌了的崩潰表情，玄念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

他想：

雖然劍君看起來果然不是真心喜歡自己，而是另有圖謀，但這樣也好，他本就不願有人為自己的離世而傷心。

只可惜，至始至終，他都未能從巫九楓口中得知她這樣做的原因。

但至少，在自己離世之前看到她如此表情，也算是扳回了一程。

「喂喂喂！你給我撐住，我還沒有攻略你！你別死啊！」

巫九楓焦急的喊叫聲越來越遠，玄念慢慢閉上了眼睛。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他忽然有些後悔，不論如何，他都該向巫劍君道一聲謝的。

只是他已經再也沒有機會了。

……

幾息後，玄念在巫九楓懷中坐化。

又幾息後，玄念睜開了眼睛。

眼前火堆熊熊，附近傳來村民們說話的人聲。

不遠處，周克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過來，咬牙朝他深深一拜：

「佛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第244章 輪迴

……

耳畔巫九楓的說話聲響起：

「先試一試，佛子的血液真要像你說的那麼靈，就算這一杯也該有效果了，要是沒用，放多了也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