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念接過了白瓷酒杯,將左手的袖子朝上挽去,忽然,他看到自己的手腕上正有一處淺淺的劃痕,幾道交錯在一起,已經快要消失。
玄念仔細回想,並沒有想起自己何時在手腕上留下了傷口,而且即使他現在封住了修為,他的體質也並未改變,普通的攻擊很難在身上留下傷口。
所以這劃痕留下的時間一定極近,甚至可能不到半個時辰。
而周圍唯一有能力做到此事的只有一個人——
他看向了一旁的巫九楓,巫九楓原本也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手腕上的傷口,此時見他目光瞥來,眨了眨眼:
「看我幹嘛?是要我幫你放血嗎?」
難不成不是她?又或者是巫劍君演技高超,又正琢磨什麼新的把戲。
玄念沒有追究,只是暗自留心,口中婉拒:「不敢有勞。」
隨後,他便取出了戒刀,在手腕上劃了一道傷口。
在深紅色的血液流盡酒杯之時,一旁的劃痕已經徹底消失。
周克緊張地端著酒杯進了馬車,身後的玄念卻在思索著的自己身上奇異出現的傷口。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那道傷口的幾道劃痕交錯在一起,隱隱約約形似乎是一個字的小半截,只是相近字實在太多,一時難以弄清楚那個字究竟是哪一個。
玄念陷入深思,另一邊的巫九楓也似乎在想著什麼一般沒有說話。
兩人安靜地佇立著,直到馬車裡忽然傳來周克驚喜的叫聲,他們才一齊奔了過去,然後便見到了車中已然恢復神智的周復。
墮化的修士服用了自己鮮血之後竟然恢復了正常。
這本該是一件驚喜的好事,可不知為何,玄念的心中竟然沒有多少驚訝,反倒有一些貧乏,就好像這一件事已經經歷過好多遍一樣。
但當他察覺到不對勁,想要就此深究之時,只是略一晃神,他卻忘記了自己先前在思索著何事。
「真奇怪……」巫九楓搖了搖腦袋,有些苦惱道,「你的血怎麼會對周復有效呢?」
玄念心中也正有此問,只是此時身處禹海禁區周邊,不便研究,還是得完成了這項任務後再好好琢磨此事。
另一邊,大喜過望的周家兄弟和鄭蓉已經拿起了自己傳訊儀,打算告知其他人這個好消息。
巫九楓看著那邊的動靜,忽然揚聲制止了他們聯絡外界的行為。
待周家兄弟和鄭蓉惴惴不安地將手中的傳訊儀交給了巫九楓,並再三保證自己絕不會將此事外泄之後,巫九楓回來後看他,有些驚訝道:
「我本來以為大慈大悲的佛子會阻攔我呢,幸好,看起來你還有救。」
玄念靜靜一笑:
「貧僧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更何況,劍君是為了貧僧考慮才這般行事,又並未真正傷害他們,貧僧為何要阻攔?」
話雖如此,玄念其實自己也有些詫異為什麼他剛剛沒有出言制止巫九楓恐嚇三名晚輩。
明明方才那三人朝自己這裡求助一般地望了好幾眼,而他又的確不在乎自己血液有異之事是早一些傳出還是晚一些傳出。
只是,不知為何,他心中卻多了一層篤信,除了在部分事之外,巫劍君是一個很有分寸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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