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阮檸,你在磨蹭什麼?巴不得我死嗎?」
男人還是那個男人,強勢、傲慢、不近人情,更多疑,不懂得「信任」二字該怎麼寫。
可高燒將近40度,厲城淵臉色蒼白,細細密密的冷汗,緊密的貼在額頭上,倍顯脆弱無力。
「厲總要是死了,我是不是就能天下太平?」阮檸沒什麼情緒的走過去,先看了一眼細菌病毒的培養結果。
的確和米娜說的一樣,單純的著涼感冒,卻疏於照顧,才嚴重成這個樣子的。
她選了對應的抗生素,混退燒藥和葡萄糖。
藥液配好,掛在酒店專門替VIP準備的輸液架上,「把手給我,放心,我暫時還不想當殺人犯,不會毒死你。」
「阮檸,你在暗示什麼?暗示你……」
他想說,你父親。
只是下一秒,針頭惡狠狠扎進血管,疼的厲城淵一隻手都在痙攣顫抖。
阮檸垂眸,鴉羽般纖長濃密的睫毛,小扇子似的,耷在眼瞼上,辨不清眼底的陰暗。
她抽回束帶,起身,往外走,「一天兩次輸液,我會把藥液配比交給厲夫人,這病沒什麼傳染性,厲總大可以放心,也很遺憾,我不能跟您一起死了。」
最後一句,自嘲,諷他!
「阮檸,我說讓你走了嗎?還是說,馮一一,你……」
男人無恥的威脅。
阮檸咬咬牙,抱臂,站在臥室門口,提醒,「厲總,厲夫人可是在總統套外翹首以盼著能來見您,您跟我糾纏,這真的合適嗎?」
「坐下,柜子里有一箱粑粑柑,拿出來,剝一個。」厲城淵打著吊水,藥效不會太快,可身上的力氣稍微恢復了一些。
他從床上坐起,被子下面有一灘血,大抵是燒的太厲害,喉嚨破裂,吐了一些出來。
阮檸不以為然的睨一眼。
腹誹:活該!
厲城淵卻立刻用被子擋住,解釋,「吐的不多,水灑在上面,看著面積大而已。」
「哦。」
跟她有什麼關係?
還是那句話,若這個惡魔死了,她和弟弟母親的生活,才能見到一寸陽光。
「這粑粑柑是從國內空運過來的,很甜。」
見阮檸剝皮,厲城淵多少有些獻寶的介紹。
阮檸挑眉,「So?厲總是故意空運一箱粑粑柑,讓我來伺候您的?」
「你不喜歡?」
「喜歡什麼?」她無語。
厲城淵指了指碩大一顆粑粑柑,「你不是最喜歡吃粑粑柑?小時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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