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Tom擦掉嘴角的鮮血,冷睨還想跟自己比劃兩下的厲城淵。
這狗東西,也是真能打!
「厲總,咱們到此為止吧,您現在出去,也只能是一個被無視的男小三。」
Tom讓開一點身子。
從這個角度,能清晰的看到山崖上的曖昧景致。
阮檸像一隻柔和的小白兔,多少年來,她都沒如此放鬆愜意的去依靠一個男人。
她抱著他脖子,人挺委屈的,「你說走就走,我以為你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
「老婆,奶奶生病了,我才回了柏林,你是我最愛最愛的老婆,怎麼會丟下你?」
豌豆的聲音在微微顫抖。
阮檸能感覺得到,頸窩的位置,有一點點潮濕溫熱。
她猛的將人推開一點距離,驚呼,「你……哭了?」
哪怕那次宴月亮母女往死里暴擊他的時候,他都沒有流下一滴淚!
「老婆,你一點都不乖,大晚上的,幹嘛要一個人跑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大「男孩」氣的,還不輕不重捏了她胳膊一下。
痒痒的,一點不疼!
阮檸平復了一下剛剛的情緒波動,再示意豌豆把自己放回到地面上。
她認真問道:「第一,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老Tom在你手機里安裝了定位插件,老婆,你要是生氣想打我,我們回家再動手,好不好?」
豌豆低著頭,雙手高高舉起,還挺呆萌的。
阮檸忍笑,繼續虎著臉,問更重要的那個問題,「你和厲城宴,是不是認識?」
有一種感覺,這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
強烈到,她一意孤行的,在沒有任何確鑿證據的前提之下,就有了這樣的疑問。
豌豆沉默半晌,點點頭,「我們是很好的兄弟,當初他詐死從京港離開,流浪去了柏林,我那時候得了很嚴重的腎病,急需內臟移植。」
而那時候的厲城宴,生命垂危,好像還傷了一隻眼睛,人沒幾天好活了。
他交代,「我唯一的財產,就是那本日記,它原本屬於我的愛人,但我想,我以後再也沒可能守在她身邊了,如果可以,公爵先生,麻煩您幫幫我。」
一本泛黃的卡通線圈本,沾染了不少氧化後發黑的血跡。
豌豆遞給阮檸。
她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被罩在了一個沒有空氣,完全真空的世界裡。
隨著陳舊紙張翻動的聲音響起。
一行行字,稚嫩的,轉化成了一個小女孩甜美,又充滿朝氣的語調。
——【城宴哥,我五歲了,媽媽說我早熟,但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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