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醫院。」

「醫院？」男人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她怎麼了？怎麼會在醫院？你是哪位？」

江明誠聽見自己把醫院的地址告訴他，冷靜得簡直不像他自己：「她暈倒了，過度勞累，我正好路過。」

「噢，謝謝您！我馬上過來。」那頭傳來急促的步伐聲，砰一聲，門被關上了，「您稍微等我會兒，我當面感謝您！」

江明誠聽見自己問：「請問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那邊唔一聲：「……我是她男朋友。」

「好的。」江明誠掛斷了電話。

程峪跑過來的時候，江明誠藏在陰暗的角落。

年輕俊朗的男子，個子高，但應該比自己差一點。他望了望四周，沒找到人，問一旁的護士。然後坐到她身邊，把她伸出來的手掖進被子，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她。

夠了。

他沒想到，除了吳正擇，還會有另外的男人。那我算什麼，他很想質問她。

之後，他再也沒去過北京。

第六年，10月，他去上海參加朋友的婚禮，在商場挑禮物，碰見吳正擇了。他身邊有一個女人，他們正在選戒指。

江明誠裝作沒看見，轉身要走，卻被叫住。

「那個，等等——」吳正擇跑過來，仔細瞅了瞅他，確認自己沒認錯人，「你現在跟朝暮還有聯繫嗎？」

「你想說什麼？」

「不是，我……」他踟躕著，看了眼女友，「你最近都在上海嗎，我們找時間談一談？」

「談什麼？不能現在說？」

「其實，我跟朝暮……」半晌都沒下文。

「不說走了。」

女友在一旁催，吳正擇拿出手機：「那我們加個微信，到時候你有空，我們談談好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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