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卿剛送完母親回來,神情略顯疲憊。
他捏了捏眉心,問道:「什麼事?」
「醉仙樓的那位……派人來傳話,說是想見您一面。」
蘇淮卿的動作一頓。
許知意?對了,他之前將她救出來後記掛著思思的情況,將她放在地上就走了。
不過那會兒醉仙樓的掌柜、夥計也在場,應該不會就那麼放任自己的幕後東家躺在地上不顧。
「你找人去回個話,就說明日就啟程了,有什麼話,到了臨州後再說吧。」
青帆猶疑了。
蘇淮卿瞥去一眼,「怎麼?」
「那人還說,她家主子受到了驚嚇,此行想與您一道趕路。」
煩躁的情緒爬上了蘇淮卿的心頭。
許知意似乎仗著自己是師父的女兒,提出來的要求越來越過了。
「你親自去傳話,就說此行我會與護國公一道,沒精力顧慮她的安危。以她醉仙樓的聲勢,若是請不來能夠護她安危的護衛,就別跟著去臨州了。」
青帆垂首作揖,面露幾絲快意,「是。」
青帆走後,蘇淮卿步入了屋內。
他來到桌案前,這才將藏在袖口中的木盒子給取了出來。
他將盒子輕輕放在了桌上,立於桌案前凝視了好一會兒。
當年思思離開邊城後,起初還會來幾封信件,他也回了信。
沒多久便杳無音信。
他起初以為是思思疲於適應丹陽的生活,這才怠慢了兒時的友人。
他來到丹陽後,才明白是太子在從中作梗。
蘇淮卿顫著手撫上了盒子的表面,原來過去這幾年,思思不僅堅持給他寫信,還寫了那麼多……
他將盒子緩緩打開,取出了最上面的一封信。
——「我打算嘗試接受太子殿下了。」
這麼短短的一句話,是思思寫下的最後一封信,之後她便將所有的書信都一併封存於地下。
蘇淮卿將厚厚的一疊書信都拿了出來,取出了最底下的那封。
——「丹陽的禮法好生複雜,丹陽的人際圈子更複雜!我還是懷念和你在邊城自由自在的日子。上封信寄了這麼久,你怎麼不回信?」
他按照順序從底下一一抽出書信。
——「太子殿下也不知道看上了我什麼,每次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吃了一樣,瘮得慌!你真的該來感受感受這人有多討厭……快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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