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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濟,那之後到現在過去了兩三個月,期間還包含了趕路來臨州的近二十天,他有的是機會說這些話。

可他偏偏到現在才說,定然是有了後手,有了哪怕她將他的軟肋拿出來威脅也毫不畏懼的底氣。

「陛下讓您來臨州鎮壓的那個亂黨,就是臣女的父親吧?」

直覺告訴季楠思,他所仰仗的那個底氣與她的父親有關,與國公府有關。

那不如就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她也省去了之後的費心試探。

「莫非……您的手中,已經握有了我父親通敵叛國的罪證?」

且他幾乎已經確信那個罪證能夠給國公府帶來致命的打擊。

如此,就算他的軟肋被季楠思所知,也沒什麼好怕的。

且不說季楠思若是聽了這話之後答應成為東宮的人,到時候不得不向著他、護著他,主動捂好他的軟肋。

就算她聽了那些話之後仍舊不願成為東宮的人,一有風吹草動之時,皇甫臨淵也可用手中的國公府罪證加以威脅,迫使季楠思將他的軟肋爛在肚子裡。

哪怕再之後國公府滅了,季楠思苟活於世、想再拿這軟肋說事……到了那個時候,罪臣之女的話,有什麼可信的?

季楠思幽幽地看著皇甫臨淵,冷然道:「若真是如此,殿下不若就同臣女實話實說吧。」

皇甫臨淵的瞳孔不由顫動了幾下,滿臉驚詫,似是想不通為何她會說出這種話。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會兒有多麼心驚。

他確實拿到了國公府通敵叛國的罪證,今日晚間才拿到的。

那會兒三皇弟的親信來找他,為的就是這個事。

可楠思為何會在聽了他的話之後,平白無故就猜測到這事?

是,他是拿到了國公府的軟肋。

但他絕對沒有想著以此來拿捏楠思,他方才只是突然犯病,在那個情境之下,真情實感地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意……嗎?

皇甫臨淵在心底反問著自己,下意識攥緊指節。

一陣思索之後,他不得不承認,楠思的猜測或許是對的。

他自幼學習帝王心術,確實不會因為向一名女子投誠而無所顧慮地暴露自己的弱點。

他患有悸症之事,世間僅有三人知曉。

方才啟程前,他以要問有關蘇淮卿的事情為由,讓季楠思撤走凝霜、鳶桃,還讓隨車的護衛退遠了些,只留了個聽力不好的車夫在外邊駕車。

他們這一路的對話,壓根就不怕旁人聽去。

他本以為方才自己說出那些話只是因為犯病之後的順勢為之……可在上馬車前,他又怎知自己不久之後會在車廂中犯悸症,從而提前將人都撤遠?

原來他在無意識中圖謀好了一切,把自己也給騙了進去。

他對楠思,沒有自己想的、說的那般毫無保留。而且自始至終,楠思都看得出來……

意識到這一點,皇甫臨淵的心頭煩悶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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