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就是他在他們的洞房之夜親自帶人收押國公府眾人、次日親自監斬,要讓她如何相信?
「回緩?如若回緩失敗,您又打算如何?」
這話語當中的不信任還有濃濃的詰問,讓皇甫臨淵聽著心底很不是滋味。
「最不濟的情況下……孤還是能夠將你給保下的。」
季楠思頓住了。
那不就兜來轉去,還是成了上輩子那樣了嗎?
一想到這,她猛然起身,不顧周身的顛簸,跪在了皇甫臨淵的面前。
「你這是在做什麼!」
皇甫臨淵一驚,伸手握向季楠思的臂彎,將她的半邊身子給攥了起來。
季楠思用力掙開了他的禁錮,倔強地再次跪下。
「我季家代代英烈,我父親也曾為西丹四處征伐數十年,不應落得個通敵叛國的下場!」
她擲地有聲道:「臣女懇請殿下,無論如何也要還國公府清白!」
皇甫臨淵滿眼複雜地凝視著眼前跪著的人兒,她的身子時不時隨著馬車的顛簸而歪倒,但很快又調整回來,如同紮根深厚的松樹,在風雪中依然挺拔。
她的膝蓋雖觸地,脊背卻不曾屈服。
不過是個自小養在深閨中的貴女罷了,上哪學的這份犟脾氣?
皇甫臨淵嘆了口氣,「你既然知道那麼多,那也應當知道真正想動國公府的人是誰……」
「臣女知道。」季楠思低垂著眼睫。
既然皇甫臨淵確實不想動國公府,甚至有意去保國公府,那麼想動國公府的人唯有當今陛下了。
「你既知道,那定然能想明白你的請求……意味著什麼。」
她這是在求他與他的父皇為敵。
他是被父皇寄予厚望、親自教養長大的皇子,是父皇培養出來的最完美的儲君……他站在父皇面前時,常常險些壓不住悸症,又怎能與父皇對抗?
季楠思抬起了眸子,看向皇甫臨淵。
他並沒有一口回絕,那就代表有的談。
「殿下想要什麼?」
皇甫臨淵緊抿著唇,只良久地迎上她的視線,眼底墨色翻湧。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吐出一個字。
「你。」
皇甫臨淵彎下腰,雙手握住了季楠思的肩膀,逼得她與自己直視。
「孤只要你心甘情願地來到孤的身邊,做孤將來的皇后!」
季楠思眉眼微動,看出了他眸中的認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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