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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未散,入夜後山道寂靜寬闊,道旁樹影蕭瑟,路燈下駛過的車輛亦是寥寥可數。

四下只有車輪碾過柏油路面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寧予桐閉眼假寐,他沒有撒謊,剛才酒勁兒上來了,他頭暈得厲害,不走是不行的。車廂里沒人說話,沈鐸抱他上車後便罕見地陷入了沉默,只在偶有急彎顛簸時攏緊了他並無聲親吻他的發頂,他試圖讓他安心,但儘管如此,他在相處時極少表露的強烈的怒氣仍然讓寧家小少爺不解,他無需抬頭都知道他臉色陰沉,所以在車子駛入山間一段隧道之後,他慢慢睜開了眼睛。

橙黃的光影里他努力回想副總的名字,說,他只是無意間和我撞上的,蔣銳小題大做,你也太刻薄。

他從未替人辯解過。沈鐸瞥了一眼前頭開車的兩個背影僵硬如塑像的保鏢,環著他的那隻手活動了幾下指節,有一會兒才找出副總的罪責來:「……他灌你酒。」

哪兒有那麼誇張,不過兩杯香檳。寧予桐說:「是我自己要喝的,而且出門在外,你管得太過了。」

沈鐸深吸了一口氣,但知他不滿不敢嘆得太重,只能克制地咬住了後槽牙。一個副總已經擾得人不能安生,他不想跟小孩兒談起保鏢們的失職,到時候攔不住質問不說,要是一氣之下連保鏢都不讓跟就更麻煩了——這件事情再聊下去只會讓彼此心情更加糟糕,因此他只好解釋,頤品的副總是沈煜欽推薦的人,但放在你身邊卻不能好好兒輔佐你,叫你四處應酬喝出了胃疾,我現在只點他一兩句,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蠻不講理。家裡的兄長們在外當座上賓都得喝幾杯呢。

「你都說是應酬了,」寧予桐輕笑,無奈說:「我的名聲可不是站著當花瓶賺來的。」

沈鐸低頭打量他松展開的眉心,頓了幾秒才說:「你知道了?」

寧予桐說:「知道了。」

沈鐸喉結微動:「……知道什麼?」

「還能有什麼,他誇我厲害,惋惜我沒能繼續留在頤品。」

寧予桐一面說著話一面從他懷裡坐起來,原本披在肩頭的西裝外套堪堪往下掉,沈鐸彎腰去撈,反倒被他順勢摟住脖頸,像只撒嬌的貓兒似的親昵地貼近了。他笑眯眯抵著他的鼻尖,說,惋惜又有什麼用呢,我都不記得了。但我現在也很厲害呀,演得可好了,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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