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線的同時,他不得不點一支煙,再次確定,他欠缺做溫柔紳士的天賦。這種時候就不得不欽佩一秒那位死人,演技已融入血液,影響到聞蟬的理想型,他的死怎麼不算罪有應得。
如此你來我往一周有餘,他們未必談心事,只是交換寂寞,謀殺時間。有時甚至放任手機丟在一旁,直到聽到對方那邊傳來響動,才意識到要講的話已經聊完,多由他來提出結束,聞蟬處於被動。
她遲遲沒有給出讓他滿意的答覆,即便心知肚明他已交付,否則船不等人的。他無意間也在報復她,再也沒提起涉及其他女人的話題,包括玉姐,他的辦公室甚至都沒出現過女人的聲音,聞蟬確信他的公司沒有女性生物,可以說生物總量就不多。
他們誰也不肯先低頭,大抵在暗中比試誰先忍不住。聞蟬清楚得很,他可以把她強制綁上二十二號的郵輪,她卻不能強行撬開他的心鎖,挖掘他的風月,看起來不大公平。
有人比他們兩個當事人先一步破功,找上門來。
那天下午,楚紅玉造訪慈善會,攜一年輕女子,認領匿名捐贈。
景小姐正帶著十幾名孩子在陽光下自由玩耍,分身乏術,聞蟬暫停研讀手裡那份有關葵坪福利院的狀況概述,親自接待,領她們倆路過活動區,撥用一間小型會議室。其間通過聲音得出結論,女子正是那日稱呼「阿蕖」的女子,楚紅玉自然就是所謂的「玉姐」,她們有備而來。
而之於聞蟬,不失為答案送入掌中。
楚紅玉是直爽之人,摘下墨鏡,第一句話就吸引了聞蟬的注意:「阿繆就是阿蕖的生母,那筆錢是我匯給你的。」
聞蟬體面地淡笑,有必要搞清楚一點:「那請問這筆錢到底是你的還是周見蕖的?」
楚紅玉瞬間語塞,女子則略帶震驚地掃視聞蟬。
會議室牆上的掛鍾顯示,距離三點半還差兩分鐘,他們都是守時的人。聞蟬相信,楚紅玉一定背著周見蕖前來,所以她最怕周見蕖知道,最簡單的處理辦法就是交給周見蕖,聞蟬事不關己地離去,免去一樁麻煩。
但好奇的事情太多,急需答案,這場會面很難講誰是贏家。
手機鈴聲響起,聞蟬禮貌致歉:「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她在會議室門外接聽,走廊闃靜無聲,聞蟬的聲音顯得前所未有的冷漠:「我在接待訪客,今天恐怕不能陪你殺時間。」
他沉默足有五秒,聞蟬還以為他已經掛斷,耳邊才傳來聲響:「晚上補給我。」
插pter 25
話音剛落,通話就結束了。聞蟬根本來不及追問,晚上是幾點?如何補給他?但她聽得出來,他越來越沒耐心,男人不過如此。
再回到會議室,楚紅玉已重振旗鼓,不再多說那位阿繆,她需要掌控局勢:「你即刻搬離南山,我為你尋住處。」
聞蟬受夠了命令的語氣,難道她真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可以任人捏扁搓圓?她用姣好的素質忍耐,含笑扮演一張狗皮膏藥:「恐怕不行。他挖地三尺也能把我找出來,我不想白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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