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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重要。」他對素未謀面的兩位老人缺乏興趣,生死都與他無關,遑論他的誕生徹底導致他們的女兒走向毀滅,就算他們還在人世、還在本市,他也不會採取任何行動,各自過活就好。他大方將自己知道訊息告知她,「她姓繆,祖籍順德,很善良,喜歡動物。」

他對母親的認知僅此而已,十四個字便是全部。

聞蟬收回視線,理智告訴她,不能多看他。她低聲講些沒營養的話:「原來她姓繆,我還以為是奇謀妙計的妙。」

他沒接話。

以防聞蟬繼續下去這個話題,他已起身,倒一杯水潤喉,好似突審她的功課:「你想到兇手沒有?」

他不是在社交中負責尋找話題的人,若非能力有限,他才懶得理會那位死人到底被誰所殺,就當滿足聞蟬的好奇。

她的注意力立刻轉移,抬頭看向他:「沒有。」

明明是她根本沒時機做思考,她這幾天的全部腦細胞都用來琢磨他,不該如此的。

他做她的私人教師,只給零分,疏於輔導:「慢慢想。」

說完便要走人,聞蟬暗惱,叫住他:「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

周見蕖轉身看向她,眼裡的含義不言而喻,他真要講出口,她又不肯聽。聰明人的通病,謝絕一切捷徑,最可靠的是自己的思考。

聞蟬改口:「總要給我個提示,難道是自己人?」

脫口而出之後,聞蟬心驚,當然是自己人,那麼乾淨的謀殺,絕對蓄謀已久。如果是陌生人,周見蕖沒必要讓她浪費思考,全世界那麼多人,猜不過來的。

「不對。」聞蟬埋怨他,「你知道兇手是誰,為什麼不告訴警察?你難道在哄我?還有,周秉德犯刑事案件,怎麼安然無恙地在阿公那裡休養生息?你難道仁慈地放過他?」

她問題太多,像精力正盛的小朋友,周見蕖十分欣慰,畢竟她如果因為行動受制就變得悲觀喪氣,他只會覺得看錯人。

於是他贈送誠懇的回答:「我不負責查案,缺乏證據就只能算作猜測。至於周秉德,有人為他頂罪,我放他一馬。」

放過周秉德的原因太多,他懶得講。自出事後,阿公打來的電話便沒斷過,他接聽幾次,意料之中的說辭,阿公還希望他能回去見自己,他謝絕。一則給阿公薄面,以防他們一雙父子先後撒手人寰,二則,他憎惡自己身上流著周秉德遺傳的血脈,仁慈一回,當做還骨,徹底斬斷關係,乾淨且清淨,他仁至義盡。

她已陷入思考,開始復盤往昔的局勢,這麼久以來為周秉德做奸細,與虎謀皮,她竟然從沒靜下心來思量過。

啞姑掐算時間,過來為她盛一碗紅豆糖水,周見蕖最後掃她一眼,兀自離開餐廳。

他原本只是不想她鑽研自己的傷疤,所以轉移話題。可那時她的心至少是放在他身上的,此時,她恐怕有在藉機懷念周自秋,勺子反覆舀動那碗紅豆,就是不曾入口,她果然是騙子,不是講最愛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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