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紀冽危黑眸微眯:「那你有尊重過我?」
他語氣愈發的低沉起來,隔著帶著霧氣的鏡面,鍾棲月現在沒辦法完全看清楚紀冽危是什麼神情,她只覺得,他的身體是燙的,眼神也像是能把她燙出個窟窿。
那種灼熱的衝擊感,讓她根本無法承擔。
好像要爆裂開來。
「當初我幾乎把命都給了你,求不要分手的時候,你有尊重過我?」
自從回國後,他從沒有主動提起過一次分手那天的情況。
紀冽危從小在這樣的紀家長大,從來都是所有人眼裡的頂端人物,他的骨子裡是驕傲的,「求」這樣的字眼,從前根本不可能從他的嘴裡蹦出來。
可就在那一天,他卑微到了塵埃。
他的滿身傲骨就這樣被她踩在了腳底,無論他怎麼挽留,她都未曾心軟半分。
她執意要分開,看不到他的心已經被撕得粉碎。
她說,她覺得自己沒那麼喜歡他,她還說,交往四年也夠了,新鮮感沒了,大家好聚好散。
「哥……對不起。」
鍾棲月艱難地說出這句話,眼眶盈上淚水。
面對他的質問,她只能沉默,只能不斷地重複這三個字。
紀冽危冷笑:「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鍾棲月,從我回國那天起,你就根本沒有機會從我手中再逃開。」
他的手指輕輕摘下她鼻樑上松垮的眼鏡,鬆開她蜷縮一團的身體,慢條斯理地為她擦拭鏡片。
他此刻看她的目光冷淡又不含一絲情意,做出來的事卻又無比溫柔繾綣。
脫離了束縛,鍾棲月顫巍巍地從沙發上坐起身,整理已經凌亂的睡裙。
她清晰看到面前的男人為她擦乾淨了眼鏡的霧氣,又溫柔地為她戴了上來,他說:「還有你這幅眼鏡,我遲早也會讓你心甘情願為我摘下來。」
鍾棲月不敢再說話。
目前的紀冽危已經有了幾分他不正常的狀態,她害怕,若是又激怒了他,他們的狀況會回到一年前分手的那個夜晚。
「那支鋼筆,知道怎麼做了嗎?」他溫柔地笑。
鍾棲月緊咬著唇,猶豫著怎麼回答。
正好這時門鈴響了,紀依雪在外面喊人,她的動靜很大,惹得紀冽危眉宇緊蹙。
門外的侍者不讓紀依雪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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