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槐樹落下一層斑駁樹影, 鍾棲月站在晦暗的陰影底下,正欲轉身去, 只見一陣車燈隨著那輛邁巴赫的離去,駛了進來。
刺眼的光線打在她的身上, 她肌膚白到發光。
鍾棲月下意識眯了眯眸子,隔著強烈的車燈,和車內的男人遙遙相望。
其實在快到紀家的時候,明廷笙就跟她說了,有輛賓利跟在後面。她那時心裡就清楚後面那輛車子裡的人是誰。
紀冽危從暗色中走來, 身姿頎挺, 遠遠便能看到他的寬肩長腿, 及那雙讓人望之生畏的眼睛。
待他走近,鍾棲月低聲喊了聲哥。
他手裡領著一件外套,腕骨如玉, 一派懶散不羈的模樣:「這麼晚才回?」
鍾棲月:「對。」
「跟明廷笙喝茶,是不是很輕鬆?」怎麼一看到他就這麼緊繃了, 好想他要吃了她似的。
在路邊那會, 她對明廷笙的笑容是他這段時間很少見過的輕鬆與甜美。
鍾棲月說是的。
紀冽危淡淡一笑,頭往前面一點,「回去?很晚了。」
兩人漫步在院子的路上,一路過去有兩個傭人喊了句二少爺。紀冽危都淡淡頷首, 情緒不明。
但鍾棲月能感覺出來,他應該是有很多話想說。
是以, 在紀冽危開口之前,鍾棲月主動停了下來。
他們站在大門門口的房檐下,隔著厚重又復古的門扉,鍾棲月從自己包里取出一個禮物盒。
「哥,這是你要的。」
紀冽危這樣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眼,伸手接過。
禮盒裡面躺著一支精品鋼筆,跟明廷笙的那支一模一樣,他指腹漫不經心刮著盒子的邊沿:「你要回來了?」
鍾棲月點頭,「對。」
他一笑,手虛虛玩弄著這支鋼筆,玩味道:「我的好妹妹,你沒有玩弄哥哥吧?」
鍾棲月看著他眼睛,十分誠懇地說:「哥,你覺得我敢玩弄你嗎?」
你敢。
你怎麼不敢。
但這句話紀冽危沒有明說,只這樣深深地看著她笑:「你知道的,我這人最容忍不了的就是欺騙。」
他願意再給她一個機會。
只要她開口說了實話,哪怕說鋼筆她要不回來,或者實在對明廷笙開不了那口,都行。
他只是想在她的嘴裡,能聽到對他說一句實話。
鍾棲月仍是沉靜自若,「哥,你不信我,一支鋼筆而已,我有必要騙你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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