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明白,你所享受的一切,遲早也有要回報給我的那一天。」
鍾棲月自嘲一笑:「所以,您現在要我回報的,就是要我用自己的身體去引誘那個被我喊哥哥的男人?」
「話說這麼難聽做什麼?」鍾蕊不以為意道:「男人嘛,不總是那樣,你又長得那麼美,隨便勾搭一下,不就輕鬆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就連明家那個沉穩嚴肅的明大公子不照樣對你動了心思?」
鍾蕊站起身,在鍾棲月四周踱步,那看貨物的眼神將她來回打量:「說來也是媽媽從前太低估你了,竟然能讓紀冽危還有明廷笙這樣的人物都對你傾心。」
鍾棲月面無表情,反諷說:「如果你這麼羨慕的話,可以去勾引他們。」
「啪」地一耳光。
鍾蕊的巴掌用力甩了下來,鍾棲月的臉,猝不及防被打得一偏,那邊臉頰瞬間火辣辣得疼。
她扶穩被打歪的眼鏡,紅著眼看鐘蕊。
此時此刻,鍾蕊從前那副慈愛的假面具徹底被撕得粉碎,面部猙獰:「鍾棲月,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跟媽媽頂嘴?嗯?是你那即將到手的明家少奶奶的身份,還是馬上就上位的紀冽危情婦的身份?」
鍾棲月緊緊咬著牙,被打得一句不吭聲。
鍾蕊冷聲道:「我早就看出來你這張乖巧的皮囊下藏了多麼叛逆的心思,幾年前我過說什麼?我說讓你歇了這破捏泥巴的心思,好好準備嫁進豪門做你的少奶奶,結果你先發制人自己找了個雜誌社的工作,還特意當著紀老爺子的面主動提起,不就是仗著紀老爺子會贊同小輩的決定,讓媽媽沒辦法阻止你去雜誌社工作嗎?」
「什麼雜誌社不去,偏偏要去一個專門刊登上流名門的雜誌社,整天在那些你熟悉的太太和小姐們面前舉著一個破相機給他們拍圖,丟盡了我的顏面!」
「鍾棲月,如果不是我,你知道你現在在哪兒?」
「你的姓氏,你身上穿的用的住的,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依靠我鍾蕊得到的!都是依靠我鍾蕊在外面勾引男人得到的!」
屈辱的淚水在眼眶打轉,鍾棲月死咬著唇,不讓眼淚滑落。
鍾蕊看她這幅乖巧又倔強的樣子,越看越可氣,上前扣著她的下頜,恨鐵不成鋼道:「不過一個男人而已,你有什麼拉不下臉的?獻身怎麼就委屈你高潔的靈魂了?你不就是我這樣的狐狸精養大的女兒?勾引男人應該是你從小耳濡目染就學會的技能才對。」
「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能讓你弟弟回國,你對媽媽而言,就是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廢人!」
「我給你一周時間,去爬上紀冽危的床。」
最後甩下這句話,鍾蕊用力摔門離去。
鍾棲月靜靜站在原地將近許久沒有動。
等屋內鍾蕊身上的香水味漸漸消散了點,她才擦掉眼尾滑落的淚水,摘下眼鏡,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那本被鍾蕊翻看的陶藝書還孤零零地被丟在地板上,她整整齊齊收撿好,又放回了抽屜里。
鍾蕊剛從鍾棲月的房間出來,滿面寒霜尚未降下去,迎面便看到對門的房間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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