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鋼筆也是,給她一個月的期限也是。
嘴上說出這麼關心她的話,實則他和鍾蕊也沒什麼區別,在她面前始終是上位者的姿態,一副她需要他施捨的樣子。
受夠了,她都受夠了。
無論是對鍾蕊,還是對紀冽危,這整個紀家,她都受夠了。
紀冽危模樣更清冷了,諷刺道:「跟我是沒什麼關係,那你就別在我面前過得這麼不好。」
別總是受委屈,讓他擔心。
鍾棲月笑意更冷,眼圈那抹紅加深:「我過得很好,依附了紀家這麼多年,誰又能過的不好?紀冽危,你不用總是擺出一副覺得我離了你就不行的樣子,你知道嗎?除了你,沒人能欺負我。」
說完這句話,她用力關上了房門。
可她忘了,紀冽危的手正抵在門縫沿那,猝不及防被用力地夾了下。
那阻力嚇得鍾棲月的心口一縮,等反應過來時,他的手已經被夾傷了。
他竟一聲沒坑,眉頭都沒皺一下。
等她準備回頭看時,紀冽危已經轉身走了。
望著他轉身下樓的背影,鍾棲月忽然有一瞬間覺得喘不上氣,空氣仿佛都稀薄,整個人徹底無力地靠在門板上,默默落淚。
她還真是差勁啊,竟然對主動關心她的人說出那麼傷人心的話。
可她是真的不想再這樣跟紀冽危糾纏下去了。
討厭她吧。
她由衷的希望,他能討厭她,徹徹底底的討厭她。
-
清早下樓吃早飯,等到七點了,紀冽危還沒下樓,有傭人過來說昨晚二少爺出去後就沒再回來了。
紀冽危經常會徹夜不歸,紀家的規矩對他好像格外放鬆,但以往他即使徹夜不回,也會在清早回紀宅吃早飯。
今天卻一反常態,就連早飯都缺席。
鍾棲月全程心不在焉的。
因為愧疚,整個晚上都沒睡好,她也不知道紀冽危手中的傷嚴不嚴重。後轉念一下,他身邊那麼多人,去公司有助理,去月園也有管家,那些人要是看到他手上的傷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早上到雜誌社上班,楊瓊又來煩她,「我跟你提的那個盛世公館的私人宴會,你跟紀先生說了嗎?」
鍾棲月沒理她。
楊瓊冷笑,「我看你還能拖多久,今天晚上不帶我去盛世公館,就等著明天你的那些照片,還有跟紀先生擁抱的圖片都在網絡上瘋轉吧,你知道的,我絕對能做的出來。」
「哦。」
楊瓊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得牙痒痒,又拿她無可奈何。
下午六點下班,鍾棲月獨身離開雜誌社,走到沒人的地方時,忽然從暗處走來一個黑衣人保鏢。
「鍾小姐。」
鍾棲月問他:「有事?」
保鏢答話:「是紀先生讓我過來,帶鍾小姐前往盛世公館。」
鍾棲月蹙眉,「他沒跟我提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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