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徐紫芸扶起來,低聲說:「紀先生,我先回去了。」
紀冽危只這樣看著她,什麼話也不說,也沒有挽留,他這樣目送她的背影離開了包廂,又聽到門口響起了鄭遠方的聲音,緊接著三人從這兒離開。
他坐在這昏暗的包廂處,像蟄伏在暗處的野獸,滿身傷口,整個人從裡到外被擊敗得潰不成軍。
直到周余寒推開包廂門,他倚在門框,一臉幸災樂禍看向紀冽危:「我還以為你忍了三年,見到她的第一晚,會控制不住對她用強。」
紀冽危哂笑:「你把我當什麼了?」
周余寒直白戳穿他:「你不是已經被她逼瘋了嗎?好不容易見到她,怎麼忍下來的?」
這三年,他無比清楚鍾棲月的離開對紀冽危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從前的紀冽危就已經很沒人性了,這三年裡,他甚至覺得,紀冽危想鍾棲月都快想得瘋魔了。
周余寒無數次以為,紀冽危會忍不住去倫敦把那個害他牽腸掛肚,活得不人不鬼的小混蛋給抓回來,可一次次,他還是這樣隱忍了下來。
好像只有面對鍾棲月,他那些手段,他的狠戾,都無處可施。
所以為什麼等了三年的見面,他僅僅只是說了幾句話,默默看了她一晚上就願意這樣放她離開。
周余寒都很不理解,他本以為能看到紀冽危釋放自己感情的一刻。
紀冽危淡笑,深邃的眸平靜且動盪:「我不會放過她。」
「什麼意思?」
他半邊身軀隱匿暗中,慢條斯理點燃香菸,一抹猩紅灼眼:「只是有些事是急不來的,三年我都等了,對她,我不介意再多一點耐心。」
周余寒問:「你想做什麼?」
他緩緩吐出一圈煙霧,那張清冷的面容隔著煙霧,看不真切:「有些債,她遲早要還。」
第45章
鄭遠方把徐紫芸扛上車, 見鍾棲月還站在車外面,不放心問:「你一個人在這真沒事嗎?不然我也順路送你回去吧。」
鍾棲月搖頭,「你照顧好紫芸就好, 她現在難受得很, 趕緊送她回家,我這邊沒關係的, 我哥哥剛才打電話來了,還有一分鐘就到。」
鄭遠方還是不放心, 晚上酒吧本來就魚龍混雜的地方,像鍾棲月這樣氣質乾淨的美人,很容易會被不懷好意的男人盯上,之前那個男人不就是嗎?
「來了!」鍾棲月眼神指向前面,笑道:「我哥來了, 這下你能放心了吧?」
鄭遠方探出頭看過去。
不遠處正好停了一輛奔馳, 知道那是鍾棲月的親哥哥才放心, 目送她跑過去後,他才將腦袋扭回來,正打算讓司機開車, 這時候才注意到酒吧門口倚著一男人身影。
恰恰就是他之前見到的紀冽危。
紀冽危就站在那,嘴裡咬煙, 煙霧使那張清冷的臉看著有些許邪氣與朦朧。
肩寬腿長, 黑色襯衣下的身材挺拔緊實,四周不少女人目的性明確直勾勾盯著他,顯然,他倚在酒吧門口, 已然成了不少女人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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