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沒人會要。」
鍾棲月心想,她不是那意思,就是覺得尷尬。
回到熟悉的環境,她半點都沒有感動,反而有種促立不安的不自在。
看了下牆上掛著的時鐘,已經二十三點了,紀冽危問:「洗過了?」
她還穿著在家裡睡覺要穿的睡衣。
鍾棲月僵在原地,點頭。
紀冽危淡淡頷首,回臥室拿了自己的睡衣,又取過一套睡裙遞給她:「換上吧。」
鍾棲月沒接,說:「我明天早上要是不在家,會被我媽罵的。」
「那是明天的事。」
說完他自己回浴室洗澡了,獨留鍾棲月停留在原地,只好撿起沙發上的那套睡裙。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她默默嘆了嘆氣,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該怎麼辦,選擇跟他領證這個行為,根本就是把自己架火坑上烤。
不知她發呆了多久,浴室的門忽然打開。
紀冽危換上了深色的睡衣,渾身帶著濕氣出來,見鍾棲月還坐在沙發上發呆,「怎麼沒睡?」
鍾棲月說:「還不困。」
她不說,紀冽危都猜到她是覺得現在躺到他床上很尷尬。
她是個很難踏出去第一步的人,所以這種事只能讓他開個頭。
紀冽危自然懂,過來抱她上床,將她放入柔軟的被窩裡,「睡吧,時間不早了。」
鍾棲月不安地看他。
他說:「明早送你回去。」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乖乖闔眼。
紀冽危伸手關了燈,輕輕掀被躺下,黑暗的室內,鍾棲月困意全無。
她背對著紀冽危,只有在夜裡,安靜的地方她思緒才能稍微理清。
兩人都在沉默,沒人說話。
鍾棲月也不知道他睡著沒,不敢翻身。
紀冽危始終睜著眼,一直盯著她烏黑的長髮。
在鍾棲月好不容易染上困意,將要入睡時,他忽然開口問:「這三年,你有想過我嗎?」
纖柔的身軀微不可察地一顫。
她沒回答。
紀冽危又問:「哪怕一點。」
哪怕只有一點,只要她曾想過他,就好。
鍾棲月睜眼,水潤的眸子微微泛起漣漪,她抿了抿唇角,思緒有點飄散。
在倫敦三年,她的世界發生了很多事,有了家人,有了朋友,還能做自己愛好的陶藝,她絕對是快樂的。
但每逢幸福快樂後,自己在深夜裡獨處時,即使她刻意去忘記,紀冽危的身影還是會從各個縫隙里不斷地出現在她腦海中。
「有……」
這一個字,她說的很輕,很小聲。
紀冽危呼吸微促,緊緊盯著她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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