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無數次想死,或者說,在媽媽和兄長共同去世的那晚,他就撐不下去了。
「你不會知道那個噩夢纏了我一整晚,我幾乎要瘋了。」
「棲月,你要我怎麼辦。」
「是不是沒有我,你會過得更好?」
可是沒有鍾棲月,紀冽危卻覺得自己痛得幾乎要死掉,也無數次想死,可是一想到她很有可能會回來,他又捨不得死。
他的所有情感幾乎都被鍾棲月掌控,他就連死也不敢,只怕再也見不到她。
他多想把自己的心都挖出來給她,只求她能稍微地愛他一點,不求回到當初剛交往時的感情,只要她能留在他身邊就好。
他是真的離不開她。
可是,三年前,她就不要他了。
第54章
「哐當」一聲, 那把放在桌沿的匕首,在鍾棲月無意間的動作下,被撞掉落地。
她身子往後一退, 從紀冽危懷裡下來, 小腿一軟往後倒,背脊貼在了冰冷堅硬的牆壁上, 退無可退。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紀冽危,從沒見過。
甚至也未曾想過, 他會在她面前落淚。
這一刻的紀冽危好陌生,在這期間,她有長達十秒鐘大腦都是在停止思考的。
「哥……」鍾棲月從牆邊爬起來,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衣角,「你昨天是去我家找我了嗎?」
他說親眼看到孟行白出現在她的家庭聚會裡。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她急忙道:「關於這個我可以解釋清楚, 昨晚是我父親來家裡看我, 至於孟行白他是我外公請來的,況且我和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紀冽危眼裡的猩紅瀰漫,失魂落魄般, 似乎什麼也聽不見了。
她慌了,徹底慌了, 她沒見過這樣的紀冽危。
此刻的他就像在絕望的邊緣, 好像再往前一步,就會徹底沉入海底,萬劫不復。
鍾棲月也感覺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疼,拉著他衣角的手改為握住他的手掌心, 手用力收緊,再一次解釋說:「哥, 我真的跟孟行白說得很清楚了,況且我們已經結婚了不是嗎?」
紀冽危看她,面無情緒,「這不是你的問題,哥哥都說了,是哥哥自己的問題。」
是他小心眼,是他眼裡根本看不得任何男人跟她離得那麼近,是他沒有安全感,是他太害怕她又會再一次拋下他。
紀冽危唇線微抿,反握住她手心:「剛才嚇到你了?」
他把鍾棲月拉到跟前來,輕輕擦拭她眼尾的淚痕,歉然道:「是我不好,你就當剛才是一個噩夢好了。」
「別怕。」
他將她抱在懷裡,拍著背脊,跟哄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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