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理會的電話自動掛斷,他坐在車上,心頭煩躁更甚,大約還有幾分不知對誰的怒意。
眼下終於到了家,沈淮之還算冷靜地去掃了眼門口的鞋子。
秦舒予的拖鞋擺在那,他眉心一皺,這時聽到上面翻箱倒櫃的響動。
沈淮之極快地走了上去。
臥室門大敞,往裡走幾步,衣帽間門口幾個行李箱大刺刺地攤在那,衣服如小山般堆得凌亂。
秦舒予抱著一沓裙子襯衫,恰與沈淮之剛進來的對上視線。
她步伐一停。
男人身影冷峻,沉沉地立在那極有存在感。
觀他模樣,他應該是已經知道了自己之前和季從露的爭執。
他不先開口,秦舒予目光下垂,也沒再往那邊遞去一個眼神,繼續往箱子里扔衣服。
她視他就如同空氣,沈淮之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覺得,你該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為麼。」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
秦舒予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面前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後,像被提醒,才終於不冷不熱地「哦」了一下:「我正打算告訴你,我們離婚吧。」
沈淮之眉頭皺得更緊,「理由?」
「沒有理由。」
頓了頓,似也意識到這句話過於簡單,秦舒予又語調生硬地補充,「沒有感情的夫妻離個婚而已,要什麼理由?」
沈淮之定定看了她幾秒。
拍賣行趕到岸悅,足足三十分鐘的路程,足夠他查出來秦舒予今天去了哪見了誰,又和誰說了什麼。
能讓沈文星接近到秦舒予,是他的疏忽。
秦舒予明顯還在氣頭上,沈淮之稍稍停了停,壓低聲儘量平靜與她解釋:「輝雲需要轉型,死守技術不僅沒有益處,就當前來看反而是拖累。你應該見過一些這樣抱殘守缺卻活活被拖累而死的案例,破釜沉舟才有可能搏出生機。」
「我確實從童陽輝那裡拿到了一些東西,但不全是為了自己,西區土地是平悅和輝雲下一個項目的選址,而且這種再正常不過的利益交換,我總不會送到眼前卻不伸手。」
他自認這番話已經客觀到足以解釋誤會,可秦舒予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哦,是這樣嗎。」
沈淮之皺了皺眉。
他繼續道:「至於沈文星,或者說……」語氣微停,斟酌著喊出了這個稱呼,卻依然有股冷淡的意味,「我父親。」
沈淮之的目光落在秦舒予臉上,「他在獄中隔絕太久,對現在的沈家和平悅不熟悉,對我也不熟悉。他找你是有私心,哪些話該信哪些話是誇大其詞,舒予,我想你應該分辨得出來。」
「……」秦舒予倏爾抬頭,一字一句,「那如果我分辨不出來呢?」
如果說之前她還能強裝平靜地聽沈淮之解釋,伴隨著這句話,那些被強行壓抑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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