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證是昨晚肖繡安說的,宅院圖和那番話是肖繡安的決心, 陸簡昭拿到住處圖後, 迅疾回了趟陸府,本打算立即啟程, 誰料南三小姐一道,耽擱了一些出城時間,卻歪打正著收了檀允珩的對他的心意。
西屋裡燈瞎火,陸簡昭吹了根火摺子,那腰間的環佩瞬間燃了暖黃色,玉衡涼不染暖。
一間不大的女子閨房,幾步便能走個來回,不過一張榻,生了霉的書案和妝奩,空無他物,他把火摺子放在書案旁,打開妝奩,找到了肖繡安口中證據。
是一紙黃舊的狀子,字跡上了年數,依舊詳見,訴著肖繡安是如何被擄走的。
陸簡昭將此物收好,快速離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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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邑縣令府,寂然無聲,三進出的院子只留後堂燈火孱弱,碧紗窗邊上一男一女兩道人影對坐,小酌情調,聲音飄渺。
「崔二,昨兒你可是說早些歸家的,又是衙里有事耽擱了。」語調綿綿說話的是這人妻子,江旻亭,口中的崔二便是平邑縣令,崔詳,家中排行老二,別名崔二。
崔詳常見妻子埋怨,笑呵呵道:「這些年平邑城商人多聚,人多雜亂,昨兒不是商罩商,今兒就是商誤商,一來二去的,忙活的腳不占地。」
平邑雖為小城,但是座不容小覷的城,在蘇御史的照拂下,商行多留多轉,平邑漸漸也富饒許多,商人多事,稍有不慎處置不妥,就少了一樁美商,頗需下功夫琢磨商人喜好,供著養著,好話說著。
江旻亭把手中扇面往小几上一丟,話也來氣,「我就沒見過如此不把縣令放在眼中的商人,官通商行,官有令商才能行,商人哪門子高貴。」她氣的也並非商人鬧事,有事找縣衙乃人之常情,堂堂一個縣令竟還要跟商人賠笑臉,天下哪有這樣的事。
乾脆洗手從商吧,做哪門子縣令。
崔詳卻不見氣,回家時他路過一家釀酒鋪子,買了平邑上好的桂釀,回來賠不是的,「小旻別著急,後日沐休,我整日在家陪著你。」
「崔二,你好好想想我說的是這個嗎,那御史大人讓你做何你便做何,早年他任平邑縣令,處處壓你一頭,他升官牽之,你本就一心為百姓做的事,成縣令順理成章,又不是那御史大人提拔的,何故一直為他做嫁衣。」江旻亭話聲小又快,怕吵到旁邊屋裡睡下的孩子,又心急郎君誤入歧途。
崔詳何嘗不知,手中執著酒盅,送到嘴邊,又放下,「官高一階壓死人,御史大人升遷之快你我並非不知,從平邑出去的人,怎會不了解平邑地處低勢,只適合走商,御史大人手中握著平邑城百姓的命脈,你我自幼讀書習字,明理是非,分辨好壞不能只看御史大人想拿平邑做什麼,而是看御史大人給了平邑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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