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挑釁,讓人心有恨卻無可奈何,任憑花落去。
這正是檀允珩心憂之處,之前柳府叫囂,她尚且還要替母尋仇去呢,陸簡昭跟她本同類,心何其煎熬,心急乃常事。
雪親王此人膽大謀略,步步為贏,往日看著司昭府同別的親王府公主府鬥智鬥勇,一出手不僅掐住她和陸簡昭命脈,還有倘若陸簡昭不能很快查出兇手,也會瓦解其內心,甚至影響軍營。
自陸候去世,軍營先有陸候親信暫管,待陸簡昭查出兇手後,便接受大將軍之職,司昭府剩下她一人,雪親王的計策甚至遠慮,既然她和陸簡昭惺惺相惜,那就讓她二人不得不分開處事,只要分開豈非機會更多。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陸簡昭不會是下一個陸候。
加之雪親王家中兩個孩子甚是聰穎,並不似別家孩子,很難落下把柄,靈芽茶樓那事,若被捅破,那可真是大簍子,是要被百姓唾棄致命的,親王府早已不是皇室中人,自然不會丟皇室顏面。
而且蕭南琅還在月子裡,她好心可以等人出了月子。
檀允珩本不願用此法子,雪親王看他們舉手無措,特意把兇手送來,打著『我就是殺人兇手,你又能奈我何』,來磋磨她和陸簡昭的心,那就別怪她了。
既然千萬面子雪親王不收,那蕭南琅的生死也就在她一念間了。
「你知道人會在何時最容易出岔子嗎?」檀允珩重新拾起之前她問陸簡昭的話,那會兒陸簡昭思緒差了神,這會兒他回了話。
「就像我剛才,在意的人和出了事,就會出岔子。」陸簡昭微微一怔,側頭看過去,與檀允珩四目相視,看穿人眸中決然,「那樣嫂嫂的靈芽茶樓鐵定曝露無疑。」他欲言又止。
「我確定的,陸簡昭。」檀允珩明白他想說什麼,跟她想到一處去了,「雪親王的挑釁是明火執仗的,你我何嘗不能。」
「你說的對啊,人心中最在意的,往往都具紊亂心定之能,雪親王與其心上人最在意的就是蕭南琅,南蕭紀在意自個心愛的妻子,雪親王夫人和心上人在意兒子心意,你看,這不就理清了。」
「別提蕭南琅和南蕭紀在外人眼中是親兄妹了,關係一旦傳開,覆水難收,人不犯你我,你我不犯人,雪親王既已站在明處,你我當然能將天捅個窟窿來,屆時的雨漫過一條人命,就當提前去給陸候賠罪了。」
乍然,陸簡昭唇角一勾,眼疾痊癒前,他明明在她身旁,卻不見其表情如何,今時得幸,看著她明然秀麗的面容朝他一笑,眸中千意見心欲,見天地雅量,唯獨不見口中輕飄飄的恨意。
也是,人心當雅量,來而不往非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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