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炸了,上躥下跳捶胸頓足夜不能寐。
只是,他還沒來及報羞辱之仇,陸垚的手就廢了,再也握不了筆,更莫說是那一手風骨堅毅的好字。
他又酸又氣中,又莫名有些惋惜。
嗯,他想,他可能是在為父親未能再添一筆的文教之功而遺憾。
陸垚是昌河縣人,如能進士及第,身為縣令的父親功績上也能再添一筆。
陸垚很久很久都沒有再去青雲書院,數月後,這個名字也在書院夫子的口中漸漸淡去。
他也通過父親的人脈疏通拜得了府城大儒為師,為鄉試作準備。
而陸垚,仿佛曇花一現。
再聽到陸垚的名字,已經是去歲夏末了,陸垚所作的賦,一賦難求。
乍聽之下,詫異至極。
時隔數百個日夜,陸垚再次入了青雲書院,風骨堅毅又不失仙人清貴之氣的字,重現於陸垚的左手。
好消息,他有機會堂堂正正的證明自己不是蠢貨了。
壞消息,陸垚仍如一座山壓在昌河縣讀書人的頭頂。
不受控制,他又酸起來了。
陸明朝那張嘴,還真是肖似陸垚。
不愧是兄妹。
「你敬我酒?」頓時,許清行起了范兒,眉眼肆意張揚「看來,青雲書院的謫仙人在跌落泥潭後也學會了人情世故。」
謝硯蹙眉:這語氣怎麼這麼怪?
不像是簡簡單單的陰陽怪氣,似挑釁,又似炫耀,還有些竊喜?
舊識?
在謝硯心有疑惑時,陸垚抬眸「遠遠瞧見許公子滔滔不絕,同窗一場,憂心許公子嗓子干啞。」
許清行表情瞬間變得不自然。
他不是已經說的足夠小聲了嗎?
「我哪裡有說錯嗎?」許清行虛張聲勢「陸明朝得理不饒人,當眾讓孫兄難堪,真真應了那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莫不是興她做,不興我說?」
「怎麼,難不成你跟你這獵戶妹夫還要興師問罪?」
陸垚那麼挑剔,怎麼就選了個整天跟山野猛獸打交道的獵戶。
傷了手,性子也變了?
這獵戶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謝硯。」謝硯沉聲。
許清行「嗯?」
「我名喚謝硯,數年同筆硯的硯。」
「我管你叫什麼,你是在嘲諷我跟陸垚虛假的同窗情?」
謝硯:……
原諒他,著實不理解許清行的腦迴路。
「許公子,你說內人得理不饒人?看來許公子也知孫家所作所為不占理,那怎麼還理直氣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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