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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終於想起來了」每當看到這位姐夫臉上的雲淡風輕一掃而空,高陵侯都會感到由衷的愉悅。
「兩軍交戰,營中難免有對方的細作」謝太傅冷冷道
「你說的不錯,更何況,你只不過是對你的族兄和族侄稍加暗示而已,並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高陵侯笑著為他補充。
「據我所知,當年那幾個細作早都已經死了,並且自那之後,我不曾與胡人有過半分聯繫!」謝太傅低聲為自己辯駁。
高陵侯開懷大笑,「渡之!你這一輩子,處處都算計得高我一籌,唯獨在這件事上算錯了。不光是你,我和司馬弘也一樣,我們只是稍加暗示,再往後,什麼都沒做。」
這個笑容來得快,收得更快,他很快就沉默下去,臉上浮現出沉痛的神情,「我也以為,當年那幾個細作都死了,這件事就徹底結束了。若不是九郎與阿紈在江邊遇到那伙胡人,九郎又恰巧撿到了她們用來聯絡的印信,我也想不到,這些細作竟然如陰溝里的蚊蚋一般,已經在暗中繁殖得密密麻麻,打也打不盡了。」
「難怪!」謝太傅哼了一聲。
李勖遣人將江左出現鮮卑人的消息告知於他,他沒有半分拖延,立刻著人前去調查,可耗費數月之功,最終卻一無所獲。
原來是王家捷足先登,提前將凝光和她的黨羽庇護起來了,他們自那時起,就已經開始為自己和馮毅鋪墊後路。
「誰能想到,我們安插到荊州的細作兜兜轉轉,又重新回到了我們身邊。你差點因這些細作喪失愛女,而我,也要因此而命喪九泉,這難道不是報應麼」高陵侯苦笑著啜了一口酒。
這一次,謝太傅冷眼旁觀,沒有再攔他。
高陵侯細細品嘗著口中毒酒的滋味,幽幽道「司馬弘已死,很快,我也要死了,世上再也沒有誰能指認你當年做下的醜事,旁人再怎麼攀咬,到底沒有證據,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說著又吞了一口酒,一絲黑紅的血液順著嘴角蜿蜒淌下,「這些陳年舊事,還有派凝光到你府上之事,九郎都不知情,這次若非是他感情用事,今日在這裡飲下毒酒之人未必是我!」
「你剛才說的胡人印信何在」謝太傅冷聲逼問。
高陵侯忽然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謝津,我要你以阿紈腹中的孩兒發誓,只要我交出印信,你便善待我兒,否則我死不瞑目,就算化作厲鬼,也必教阿紈腹中之子死於非命,教你們謝家子子孫孫永世不得安寧!我阿姐在天有靈,她也時時刻刻都看著你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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