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見他過來,瞬間便喜笑顏開:「偃月,你怎麼來了」
李鄢生辰在下弦月那夜,因此小字偃月,不過很少有人知曉,更少有人會喚。
他不著痕跡地將太子的手撥開,「自然還是為許氏的事,這幾日太孫可還安好」
太子聽他這話,眉頭蹙得更厲害了,他輕嘆道:「七弟不知,昨日我一個沒看住,這混帳又闖了大禍。」
李鄢故作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太子壓低聲音:「昨夜貴妃壽宴,他竟與蕭氏的一位族妹混在了一起,還偏偏叫人給撞見了……」
廊道中清風縷縷,一朵完整的梨花墜在李鄢的肩頭,他抬手便拈了起來。
花瓣柔軟,如同少女的柔荑。
他的神色微變,下意識地扣上了指間的玉扳指。
「若只是這樣也便算了,納入東宮就是,側妃的位子還空著,也不算辱沒她。」太子的聲音更低,近乎是耳語了,「但今日我才知道,昨夜酒過三巡時父皇去了女眷的席間,曾向那姑娘多看了幾眼。」
李鄢的手指微頓,他耳力極佳,太子將聲音壓得再低也能聽得清楚。
「這樣巧。」他輕聲道。
皇帝已經蒼老,但他仍對年輕的女子有著偏愛。
他賢德聖明的虛名之下,是一具頹敗腐朽的軀殼,近年和樂昇平,更是連迴避都不肯了。
太子知曉他對情愛之事有著發乎本能的厭惡,因此講得粗略。
「我聽說有位極貌美的姑娘也在那一席,幸好離場得早……」他自顧自地說道,「也不知是不是提前得了信說來也怪,父皇許久都未參與過這類宮宴,昨日怎會突然到場」
李鄢偏過頭望向他,淺色的眼瞳如寂寂的深湖般無波:「因為我來了。」
「蕭貴妃的三十壽宴,到底要辦得隆重些。」他漫不經心地說道,「父皇希望我能放下成見,與她為善,知曉我真的入宮後許是心中愉悅,便想要過來看看,蕭貴妃一高興也沒想太多,那席人本是她為自家子弟備著的,大抵也沒有料想到會出這種事。」
他的聲音有些冰冷:「兄長明白了嗎」
話音落下時他手中的落花已被揉碎,零落在階上。
兩人皆站立在晦暗處,神情都顯得有些鬱郁。
「太孫若是被人算計也就算了,如果是他自己設計……」李鄢接著說道,「恐是免不了要被父皇猜忌。」
太子閉上眼睛,已有細紋的臉龐顯得頗有幾分遲暮之相。
其實他還未滿四十,但這些年來因皇帝的疑忌整日活在憂慮之中,反倒看起來比皇帝還要年衰。
「阿月,這可如何是好」太子有些急躁,紫極殿的殿門卻又遲遲未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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