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仰起臉，唇角的笑容看起來既放蕩又惡劣。

蝙蝠吞了吞口水，心想著「我也覺得你的腦子有問題」，但他不敢說出來----蝙蝠可不願意成為sper的敵人，他見識過蜘蛛的狠辣。

站在蜘蛛的對立面，那會生不如死。

「我聽說有個跨國.犯罪組織，成員保密性強，內部紀律嚴明，可能那裡面的人都喜歡喝酒，所以以酒為代號。」蝙蝠搓了搓手，「之前不是有個高中生偵探嗎？號稱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據說就是被他們幹掉的......」

sper看出了蝙蝠的意圖，他挑眉微笑，但眼神依然是冷漠的：「合作嗎？我看沒這個必要。」

他習慣了形單影隻，也從來沒見過蜘蛛成群結隊----強者往往選擇獨自狩獵，弱者才會抱團取暖。

如果可以，他想創造自己的規則。

sper垂下手，黑色蜘蛛從他的手背，沿著褲縫，慢慢往下爬。

他轉過身，手臂搭在欄杆上，縱目遠眺。放眼整座城市，人們各有各的生活。

車水馬龍，川流不息。sper見狀，唇角揚起的弧度更加明顯了。

他的五官幼態而柔和，不管笑不笑，都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很討人喜歡。

sper垂下眉眼，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望著底下運轉的一切人和物。

出生，甦醒，工作，進食，睡眠，繁衍，死亡......哈哈哈多麼可笑的流程啊。

誰都沒有辦法逃脫，千篇一律，荒謬絕倫。sper覺得這樣的悲劇太有意思了。

他並不是想要那顆名為潘多拉的寶石。據說潘多拉蘊藏著令人長生不老的力量，甚至可以起死人，肉白骨。

但他不稀罕：活那麼久有什麼意思呢？無非是多看幾次日出日落，無非是再多進行幾次這種無聊的循環和重複。

sper只是喜歡和別人搶東西。

不管自己是否需要，看到別人視若珍寶的東西，他就想搶過來，在別人憤憤不平的，或是絕望，或是哀求的眼神中，尋求一份愉悅和快感。

等到玩膩了，他也不會歸還，而是隨意地將其毀棄，讓所有人都得不到。

sper很享受這個過程。他挑起人性的陰暗面，見過無數醜陋的嘴臉，爭奪並摧毀過成千上萬的珍寶。

他眯了眯眼睛，長舒了一口氣。他仍然可以感受到口腔里未散盡的煙味兒。

sper也想到了「莫離」這個名字。

他歪著頭，用右手的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咧開嘴，古怪地笑了笑。

莫離。莫離。

他在心裡反覆念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