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很難過，對於那段時光，我心存感激。」挽翎微微仰起臉，她的神情悵然若失，但語氣仍然雲淡風輕，「人們應該珍惜低谷期，因為低谷期可以讓人看清楚世界上的很多真相。」

莫離的嗓音含著笑意，他在她的耳邊說：「你要是早點遇到我，我就會告訴你，你經歷挫折才體會到的那些真相，我早就知道了。」

他又開始很自然地引導話題。他抓住挽翎的右手，把她的右手放在自己寬大的掌心：「你看，一個人的手只有這麼大，握不住的東西太多了。」

莫離依然在笑：「所以，握不住就乾脆放手，去握那些可以握住的。」

挽翎知道他意有所指。她沒有笑，緊抿著唇，默不作聲。

她又看莫離。在她眼裡，這個青年笑得有點傻。

「莫離，你知道嗎？」挽翎清冷的眸子裡多了些情緒，「我以為我可以和黑羽快斗談一場很好很好的戀愛。」

「遇到黑羽快斗的時候，我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向他那樣可愛的人，簡直是......完美無瑕。」

挽翎斟酌著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黑羽快斗，而莫離聽著，聽到完美這個詞，下意識地撅了撅嘴唇。

仿佛不服氣，他忍不住問：「那我呢？」

挽翎驀地笑了：「然後碰到你，莫離，你也讓我懷疑。」

莫離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了，他眨了眨眼睛，頓了一下：「懷疑什麼？」

「懷疑世界上居然有像你這麼傻的人。」

挽翎說著轉過頭，不再去看他。

「你這麼優秀，完全可以去尋找一個比我更年輕比我更漂亮比我更陽光比我更有錢的女孩子，你又何必整天纏著我？」

聽了挽翎的話，莫離稍稍鬆了一口氣。他懶懶地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因為我高興。」

挽翎不看他，去看人行道兩邊的梧桐樹，鬱鬱蔥蔥，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在街道上，形成一個又一個晃動的小光斑。

一輛空著的計程車從他們身畔經過。挽翎突然拿定了主意。她轉頭問莫離：「我想去看看那座愛神的雕像，你要不要一起去？」

莫離眼皮一翻，想了想挽翎口中的愛神是誰：「就是那個阿芙洛狄忒？」

第171章 白月光

莫離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搖搖頭：「冷冰冰的石像而已，那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