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半句話沒有說：這一切本來可以避免，只要你別感情用事，只要你從一開始就離sper遠一點。

白馬探沒說，挽翎知道。她木然地點點頭，卻依然沒有發話，也沒有表露出任何懊喪的神情。

「你的臉色不太好，回去休息下吧。」白馬探輕輕嘆了口氣，「這邊有消息我通知你，但警官辦事的效率.......你也是知道的。」

挽翎只是有種漂浮不定的感覺，像是即將溺死的人尋求一塊浮木。很多人和事，宛如空氣，存在的時候沒體會，離開後，才追悔莫及。

有什麼東西在看不見的地方破碎了，一瓣一瓣，邊緣清晰而凌厲。遭遇劫難之後的整個廣場，蒼涼又寧靜。

原來潘多拉就是真實，象徵永恆的它，背後的故事卻不是歡樂，而是痛苦。

這是生命的真諦----想要永恆，就要承受無窮無盡的痛苦。生命本就苦澀如歌，再怎麼強大，也擺脫不了宿命編織成的網。

第187章 你高興嗎

這段時間，事端迭起。

莫離作為歌手，他失蹤的消息本該在娛樂圈激起不小的風浪，但他平時就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款，連助理和經紀人都干涉不了他的生活。短短几天不露面，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關於阿芙洛狄忒之淚，警察調查了許久，推斷著那晚上的可能情形，卻仍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涉及到的因素太多，他們差點兒就要沉不住氣，乾脆把它設為懸案以待擱置了。

處於漩渦中心的挽翎這幾天反而過得不悲不喜。她好像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眼下，有幾縷金燦燦的陽光從雲層的縫隙里透出來，給厚重的雲朵鑲上一道淺黃色的輪廓，看起來很溫暖，實質上沒什麼溫度。

挽翎輕輕提起裙裾，邁步走進寺廟。

很多遇事不決的人會來拜佛，很多遇事已決的人還是會來拜佛。

鍍金的佛像很高大，挽翎抬起頭，才能看到佛祖的笑臉。

她默默地點燃三炷香，插進爐中。曾經有人向跪拜者凌厲地發問，你拜的是佛，還是你心中的欲望？

挽翎合攏掌心，拇指相貼。

她凝視著佛祖心平氣和的笑容，在心裡說道：對不起，佛祖，我拜的大概是我的欲望，請您寬恕我。

挽翎跪在布墊上，虔誠地叩首。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她似乎並不是來向佛祖許願的。

佛說，一切皆有法，因坐如是觀。佛說，緣起即緣滅，緣生即性空。

挽翎如今相信這些話。她慢慢地磕了三個頭，心裡慢慢浮現出一個人的面容。

她到底在期待誰？挽翎仰頭看著佛像，慈悲的佛祖好像也在微笑著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