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寧聞言一愣，隨即撇了撇嘴，「不想走路……」

厲顯蹲下身，細細檢查了一下段知寧的小腿，肉軟軟的，小腿肚幾乎沒有，纖細筆直。

他皺了皺眉，「寧寧，把這個壞習慣戒掉。」

「為什麼嘛……」

「你長時間坐輪椅上小腿肌肉會鬆弛嚴重點會萎縮，你乖一點，我們多走走好嗎？」厲顯耐心的哄著，然而段知寧很不情願，嘴上答好。

可背地裡還是趁著厲顯不在家就坐上了。

厲顯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也沒辦法，難不成要凶他？斥責他？還是不至於，他又沒犯錯，只能慢慢引導。

程楠一連幾日都是耷拉著臉，段知寧叫他吃飯他都沒興趣，這可把段知寧給驚訝住了，

「吃飯都沒興趣？那你可是要升仙啊？」

程楠趴在桌子上，一隻手按著自動筆，按進去又按出來，反反覆覆，他說「差不多了。」「被我哥打死也就飛升了。」

段知寧沒忍住笑出聲，「也不一定啊，萬一下地獄呢？」

程楠幽幽的眼神瞪著段知寧，段知寧這才收斂了笑聲，認真問道，「咋了？不會又被你哥罰跪了吧？」

第59章 輪椅摔壞了

程楠臉色不太好，他撩起自己的衣袖，將手掌心攤開，手心一片紅腫嚇得段知寧翻來覆去看了又看，「你你你！！你這是咋了！！」段知寧震驚了，手心怎麼腫成這樣了，難怪一上午他都沒見程楠拿過筆。

程楠收回了手，指尖摩擦著掌心那裡還在發熱跳痛，神情少見地黯淡，「打得，我哥打得。」

段知寧：……

「你哥怎麼還動手了？？」段知寧疑惑了，高中時期程楠也不是沒有調皮搗蛋過，只要不是原則性錯誤他哥程北也只是口頭教育，嚴重點可能停他的卡，斷他的零花錢，像如今動不動罰跪，不給吃晚飯，幾乎很少很少。

動手就更不可能了。

畢竟是程家小兒子，父母看的重視，只要不犯法都能接受。

程楠心中也是難受極了，他低著頭，看著掌心低聲說，「我哥看了我的成績單，給我請了家教老師，我不願意學，就趁著我哥不在家就溜出去了。」

「他知道了，就打了我。」要知道他哥第一次動手打他，雖然打得不重，可是他自尊心卻受到了傷害。

段知寧拍了拍程楠的肩，算作是安慰，他也不知道說什麼為好，畢竟他也不明白現在的程北為什麼和高中時期的他變化那麼大。